单从这一点看来,贺正清就认为我不可能是尸皇一脉的后人。
对此,我也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贺正清说的有道理,那股煞气蛰伏在我体内,老是伺机而动想取走我的性命,将我的身体占为己有。
试问有谁的血脉传承,会回过头来反噬主人的?
“你们提到的这些,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千机道长微微的叹了口气,“你叫陆鸣,那你父亲肯定就是陆清了,我七八年前曾见过你父亲一次,他正气十足,在修炼道法这一方面天赋也极高。当时他来我龙虎山,为求一道灵符,我仔细观察过他,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既然他这个当父亲的跟尸皇一脉没有什么联系,那照理来说,你这个当儿子的也不该跟尸皇一脉扯上联系。”
话说到这,天长道长再次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这啥意思?
他难道还怀疑我不是我爸的亲儿子?
我眉头一皱,脸上已经有了几分不爽。
“师父,有些话你可别乱说。”
贺正清看我神色不对,赶紧开口打起了圆场。
“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清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起过他有个儿子叫陆鸣,而且在道术方面同样是天赋极高,有朝一日必定会继承他们陆家的衣钵,成为道上有名的风水先生。”
千机道长告诉我,基于当初和我父亲的相遇,他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我,我和我父亲是亲父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真正的用意是想点醒我,我身上的尸皇血脉,有可能是来自我母亲身上。
“不可能!”
我想都没想,就立刻开口否认道。
这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妈会是尸皇一脉的后人?
这用脚趾头来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打我记事的那时候开始,在我的印象当中,我妈就跟许许多多普通母亲一样,喜欢唠叨自家的孩子,老是埋怨没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可一旦出了什么事就极其的护短,但除此之外,我妈抛开母亲这层身份不谈,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
以前我妈在村子里带着我以务农为生,后来我爸失踪,我利用爷爷留下来的笔记,自学道术赚道些小钱,这才搬到了城里来住。
在此过程当中,我还没少遭到我妈的唠叨责骂,她还不止一次扬言要烧掉爷爷的笔记,阻止我成为风水先生。
试问这么一个反对我接触那些神神鬼鬼,又是普通农村出生的妇女,怎么可能会摇身一变,成为大有来历的尸皇一脉后人?
这根本就不可能!
“凡事无绝对,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死,要不然就别再想看到真相。”
估计是看到我在涉及爸妈的问题上有些抵触,千机道长便给我留了一句提醒,之后便不再过多追问,而是转移了话题,和贺正清谈论起了退位之事。
他们双方的谈话我全程都没怎么听,我的心已经被天成道长的言论给彻底打乱了。
哪怕我明知道天成道长所说的种种推测都不可能成立,我妈不可能是尸皇一脉的后人,但心里面却始终疑云密布,总感觉这事不找我妈问个清楚的话,心里就难以踏实下来。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走出了厢房,早已等候在外的卢晓媛和乔山一看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问我千机道长跟我说了些什么,对于他们我没什么好保留的,就把厢房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得知贺正清即将成为龙虎山的新任掌门,他俩都为此感到高兴。
当听到我真有可能是尸皇一脉的后人,并且体内的血脉极有可能是我妈传给我的时候,卢晓媛和乔山都大呼不可能反应,跟当时的我如出一辙。
为了彻底解疑,我们没有在灵犀寺多做逗留,法安还未苏醒,距离马家寿宴到来还有一些时间,而贺正清和古凌因为新掌门一事也暂时不能跟我们回华南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