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华宁半躺在马车上笑意盎然,突然想到什么一跃而起,陶甲吓了一跳,连忙喝住车夫停车,生怕把这位主儿给碰着了。
“对了,我刚刚知道了青宁的生辰,就在九月初九,家去后你得提醒我好生给她准备个生辰礼物。”
其实陶甲心里倍儿清楚,虽说自家哥儿这般说,但他肯定会比谁都记得清楚,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只要他往心里去了就没有忘记的。
夜间,苏大海带着一身疲惫从葡萄庄回来了。
苏青宁看他累得不轻,连忙打水给他泡脚还给他捏肩捶背,让苏大海充分感受到了自家闺女小棉袄般的温暖。
苏青宁等苏大海缓过来后问道:“庄子里收成怎么样?”
“肯定是比不上咱家的。”苏大海接过于氏递来的擦脚巾擦干脚,伸了个懒腰。别说是庄子里的收成比不上他家的了,走遍整个村子,也没有一个人家里种的田亩产能超过他家的。
为妨别人多心或者缠着他要种田秘方,他到现在都不敢把这事儿告诉别人,有人问他也只是含糊的说一两石。
“他们种田不咋行,不过种果子倒是很有一手,石榴、柿子、橘子都压满枝头了。等忙过这两天,咱们一块儿去帮着摘了拉去城里卖了。”
苏青宁一听有果子摘眼睛都发亮了,连忙点头应下,随即问起那些人的房屋修建得怎么样了。
苏大海道:“建房子的砖瓦材料倒是都拉来了,不过眼下都忙着,等忙过这茬才能开始动工。”
话说他还真有些肉疼,一共五户人家,他给每户人家出了五吊钱。
加起来就是二十五吊,而且依他闺女的意思,那钱就当给他们了不用他们还。
这事儿要是让他爹知道了非得打折他的腿不可。
苏青宁看出他爹的心事,笑着劝道:“爹,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钱了咱们就赚,赚到了咱们就花。
谁让咱们高兴,咱们就乐意给他多花些,相反谁要是让咱们不高兴,咱就不乐意给他们花。”
苏大海摸了摸额头上的抬头纹大笑起来:“哈哈哈,我闺女说得对。”怎么着都对。
苏大海笑过之后突然想起马上就是自家闺女的生辰,以往在老宅的时候秉承着姑娘没有过生辰的资格,所以苏青宁的生辰从来都不曾被提起过,只有他们夫妇俩会偷偷地给她弄些好吃的过一过。
这次他们家有钱了,自然要好好生生给她过一过。
毕竟他们才刚刚进账了五百两银钱,而且粗略估计,这次庄子秋收光田里的稻子一项就能让他们家进账三十吊钱,还别说山上种有那么多果树,摘了卖掉又是一笔收入。
苏大海寻思一回背着苏青宁跟于氏商量了一通,去城里买了好些食材回来打算在重阳节的时候给闺女好生操持一个生辰。
时间在秋风的吹拂下慢慢地流逝,转眼间九月初九重阳节到了,本是登高踏青的日子,但大包梁村附近并无高山可攀,大家便互相送些糕点瓜果之类的意思一番。
对于重阳节苏青宁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只是今日却也是她的生日。
算是凑巧了,她在现代的生日也是九月初九,穿到书里刚好也是这一天。
她早早地起床梳洗,戴花插簪。
于氏手里捏着南瓜饼花形的簪子过来不由分说插到了苏青宁的发间。
“青儿,这支簪子你戴着好看,娘可不适合。”她早年间过度操劳,皮肤粗糙细纹斑点,插上这簪子只觉得违和,实在没有半点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