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临死前宁可把股权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都不愿意交给裴煜,这还不足够说明问题吗?如果两人真的关系亲近,何必大费周章叫自己做这个中间人,裴承能图你什么?图你车速快?图你二进宫?
云婳推翻自己的设想还真是毫不留情,在听到那一通电话后,她就再也不相信人间自有真情在了。
“太可怕,这豪门恩怨根本不是我等凡人能参透的。”
云婳扯住被子盖在头上,像是忘了自己也出身豪门,而且家里的破事一箩筐,丝毫不必裴家少。
第二天一早,云婳睡眼惺忪地坐在餐桌前,只等着佣人拿来早饭,她真是困倦得很。昨天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梦里自己躲在门口偷听裴煜打电话,不过这次她的命没有那么好,还没听到最后,就被仆人抓了个正着,屋里的裴煜知道以后,双手又掐上了她的脖子。
等到窒息感传来,云婳才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蠢到蒙在被子里面出不去了。现在虽然是清醒的,不过一想起昨晚的破事和梦里可怕的裴煜,云婳还觉得精神有些恍惚,这可不是她故作姿态,就连裴煜都看出来了她不对劲。
“我们领证吧。”
裴煜故作轻松地说出这句话,随后立刻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等云婳反驳的声音传来,不过他等来等去,对方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他抬头一看,发现云婳还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面。
“咳咳!想什么,这么入神?”
他故意发出些声响让云婳注意自己,可对方的反应也太过激烈,全身猛然一颤,还用一种惊魂未定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面对着鬼影一样。
“人吓人,吓死人,不知道吗?餐桌礼仪没有学过,你就这样对待和你同桌吃饭的人?”
其实云婳依旧心虚,不过她一面对裴煜,怼人能力自动调成最大档,更何况是这种时候,越是气短越不能让裴煜看出自己心虚来。
“你倒是礼仪完备,我也真是奇怪,怎么能有人做到无论在干什么都让人看不顺眼呢?”
云婳冷哼一声,“看我不顺眼,你可以选择自戳双眼。”
可裴煜并没有心思和她斗嘴,“正事要紧,我们明天上午去领证。”
什么?本来还等着吃早饭的云婳,听到这话后今天一整天都不会有胃口了。
“你是隐瞒了重大疾病吗?怎么这么着急就要领证,怕以后娶不上老婆?”
裴煜为什么这么着急和自己成为合法夫妻,云婳当然清楚,不过她总不能一语道破对方的目的,本来就是自己不占优势,如果撕开了对方最后的伪装,这人一个有恃无恐,自己的下场可就惨淡了。
“那还真是让你空欢喜了,我没什么重大疾病,不过是想给自己找点刺激而已。岁数大了,不找点刺激怕得老年痴呆。”
这种鬼话云婳当然不会相信,不过两个人就是在打太极,看谁磨得过谁而已。
“想找刺激轻松的很,你莺莺燕燕那么多,也不差我这一个。等我真成了你老婆,为了保护你已婚男人,成功人士的面貌,你都不能再驰骋酒吧一条街了吧?”
裴煜还是第一次听到云婳这样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不过他心里一点感动都没有。云婳不相信自己,自己也不相信她,双方这样僵持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利益最大化。虽然他不太清楚云婳为什么那么排斥领证的事情,不过他有的是时间和她周旋。
“也不必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你大可以试试看,结婚以后,谁能挡我的路?就算是我把花边新闻放到报社门口,他们也没那个胆子爆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