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终究还是没有答应云景辉的要求,也没有拿到母亲留给她的项链。两人约定好,项链依旧留在云家,等到云婳想明白,能提出明确的要求,再和云景辉做交易。
其实云景辉说的那些话,云婳一句都不相信,不过这又能如何?那个盒子云婳的确看着眼熟,这是母亲从前最喜欢的项链,小时候的她总能看见母亲开着床头灯,摩挲着盒子,有时候还打开盒子看一看,眼神里都充斥着满足。
不过小云婳并不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这方面的好奇心,长大以后更是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后。其实母亲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从前的那些珠宝首饰在母亲去世以后,都被云婳收起来放在了银行的保险柜里。
这些东西云景辉没有盘点过,他也不在意那点小钱。而对于云婳来说,这并不是一笔简简单单的遗产,更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念想。
想到这里,她嘱咐司机绕道,去了一家私人银行,等她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眼角还带着一抹红色。
“现在正是晚饭的时候,您要不要去餐厅吃点东西?少爷说过今天晚上有应酬,可能不会回来吃饭。”
听见司机这样说,云婳也没有兴致会到裴家去,那里虽然是自己安身的地方,但本质上就像个装修精美的监狱一样,而被监禁的罪犯只有自己一人。
“去冰屋吧,我喝两杯酒再回家。”
冰屋是个清吧,和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不同,这里开在大学城附近,来这里消费的人也多是大学生。老板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水排上面多是饮料,就算有几款鸡尾酒,也是浓度不高的。
从前自己假期打工就常来这里,后来找到了正式的工作,便很少出现在酒吧里面,不过冰屋的老板蒋冰和她倒是有些交情。
“你怎么来了?”
看见云婳的出现在酒吧里面,蒋冰的第一反应就是把她拉到没人注意的地方。
“现在你可比那些小鲜肉火多了,怎么还敢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不怕那些小报记者乱写。说你婚姻生活不幸福,出来找乐子?”
云婳从前的脑内小剧场没开过张,但是自从蒋冰出现在她身边以后,她就受到了这个天马行空的大男孩的影响,脑子里也有不少的奇思妙想。
“要真是这样,你们冰屋的常客应该能恨死我,好好的在校大学生,现在成为了富婆包养预备役。”
蒋冰听完以后也是哈哈一笑,“多少弟弟都和我抱怨现在上学太难,不如找个能给他们花钱的富婆,如果你真有这方面的需要,我也可以帮你引荐一下。”
耍贫嘴,蒋冰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一个人。
“说吧,遇到什么事了?要是来我这里买醉,我劝你别浪费这个钱了,毕竟我这里的酒都没什么度数,虽然你也挺菜,但还没到那种弟中弟的程度。如果是来咨询情感问题,那我劝你约个别的时间和地点,想给我冰屋带热度,我倒是欢迎的很。不过今天没有联系媒体,等我准备好了一切,再换身鲜亮的衣服,你再来也可以。”
还没说几句话,蒋冰就下了逐客令。虽然云婳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但还是忍不住出言抱怨。
“你都不问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刚一露面你就赶我走,这是什么意思?”
蒋冰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在注意自己,才低下头凑到云婳耳边小声回答。
“我也是上网的人,要是想知道你的消息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了。不过你最近在裴家不是挺好的吗?昨天还去公司探望新婚老公了,而且现在还有时间来这里找我。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今天这个矫情样了。”
话糙理不糙,自从云婳出狱以后,在裴家算得上是锦衣玉食,而且裴家的仆人并没给她穿过小鞋,裴煜也是个正人君子,虽然愿意和自己斗嘴,而且总是惹得自己生气,不过还没有采取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措施。可以说,这段时间是云婳自从独立以后最轻松的一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