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秒,云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男人的薄唇触碰到了她的耳垂,有种冰冰凉凉的触感。
云婳整个人僵硬的十分不自然,挺直着脊背,连第一时间怒怼回去的本能也丧失了。
刚刚那句话还在她脑海中萦绕。
下面流水的人可是你。
下流?
什么品种的流氓居然这么变态!
在裴煜松开她手腕想要朝她腰部进军的那一刻,云婳反应过来。
抬手就是一顿暴揍。
“啊!”
裴煜被她一拳抡在腹部,低呼一声,连着后退了两步,堪堪站稳。
他咬牙忍痛,皱眉看着云婳。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喜欢用暴力处理事情?”
“流氓还怪别人使用暴力了?什么世道?”
云婳轻哂,微举着手,活动着手关节。
还真别说,裴煜这个男人的肌肉还真是实打实的,硬邦邦的,跟石头做的似的。
看来撸铁成果相当不错。
裴煜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再抬头看云婳的时候,已经没了方才痛苦的神情,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过了,还不能让我说几句了?你以为自己纯情小女生啊?”
云婳微赧,抬眼瞪他。
“再怎么不纯情,也轮不到让你揩油。”
“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连我都不能揩油,别人还有什么资格?”
说着,他再次走到云婳面前,弯腰让两人身高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凑近看着她。
“难不成,裴太太宁愿让池塘里的小鱼儿占便宜,也不想让海王老公尝尝腥?”
呵呵,我没有鱼塘,也没有鱼,和你这种不折不扣的没脸没皮老流氓可不一样。
但是这些话,云婳当然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多拉面子啊?
“裴少是不是美人在怀的日子过惯了?这才受伤多久,没沾女人忍不住了?”
她说着,摇着头啧啧两声。
“男人不愧是下半身动物,你要是连自己的下体都管不好的话,就趁早离我远一点,刚刚那一拳算轻了。”
裴煜侧头笑了声。
“裴太太这是在威胁我吗?据我所知,裴太太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会所了,难道没有空虚难耐吗?或者,我的海王裴太太是个性冷淡?不是吧。”
他那句不是吧,充满了挑衅意味。
云婳一个不经挑的人,怒火很快就上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不起谁呢?
她先是冷哼一声,随后又微仰着头:“我是不是性冷淡,就不向裴少多做解释了,我想要谁知道,付诸行动就可以的事情,何必跟你多费口舌?”
她一句“我想让谁知道”就让裴煜彻底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欲望。
摆明了这个“谁”指的不是他,要是再聊下去,又该不爽了。
果然,这个女人还是不要轻易接触比较好。
一天到晚没个正经,好不容易来了调戏她的兴趣,还这么会扫兴,挺无趣了。
他嗤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换题,转身重新回了沙发前,拿起上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