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几年我们都井水不犯河水,你确定?”时曜这一声,似带着几许嘲讽。
“时凌,你若不主动打探我的事还试图派人来捣乱,我会对你出手?且不说这些,莫不是你忘了,我们是敌对关系?我父母是你爸妈害死的,你是他们的儿子,又觊觎时家,你我本就是死敌。”
听时曜提起父母,裴紫鸢终于不再淡然。
抬头去看他,见他情绪似没有多少变化,才慢慢放下心。
他这话一出,不知是哪一句又刺激到了时凌,他的反应更大了。
“我爸妈害死你父母?大堂哥,你还真会颠倒黑白!”
“分明是你父母害我爸妈不成,被我爸妈反杀。三叔从小和你父亲感情深厚,二话不说就杀了我爸妈,美其名曰帮你爸妈报仇!祖父偏心你们,竟也没有追究三叔杀害我爸妈的事!”
“到底是谁害了谁!”
吃瓜群众:“……”
这是什么家族狗血大戏?
他们听到了这种秘辛,会不会被灭口?
瑟瑟发抖。
时曜扫时凌一眼:“随你怎么说,时家是个看实力的地方,技不如人就只有等死的份。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追究,回来了就安分一点,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希望你好好掂量清楚。不然,我五年前能送你出国,五年后一样能,相信你不会想在国外生活下一个五年。”
时凌说话,抓住的重点永远和别人不太一样。
只见他听完时曜的话就看着裴紫鸢笑,一边笑一边说:“大堂哥,你这话是为谁说的?你是在护着谁?是怕我针对谁呢?我还以为你永远没有弱点呢。终于找到你的弱点了,可真不容易!”
裴紫鸢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很是端庄优雅。
抬眸朝时凌看去,轻笑问:“时影帝盯着我说这个话,莫非是说,我就是阿曜的那个弱点?”
“你确实是。”时曜突然接话,还认真的看着裴紫鸢说。
裴紫鸢:“……”
其他人也一阵无言。
除了时凌。
时凌的笑,不是大笑出声,是时而嗜血时而冰冷又时而疯狂。
在裴紫鸢看来就是妥妥的神经病。
没理会时曜,继续说:“难道在时影帝看来,我就只能成为别人的弱点?”
“且不说这个,我只问时影,你是怎么知道阿曜的爸妈一开始要害你父母的?是你亲眼所见,还是谁告诉你的?”
“若是你亲眼所见,哦,亲眼所见也未必做得准,毕竟自来墙角听消息这类,往往都不会听全,也许你并未听清前因后果;若非你亲眼所见,而是有人告诉你,那就更不可信了,或许那就是有人在故意误导你。”
“不管真相是什么样,在我看来,时影帝这样不管不顾的冲来惊鸿找阿曜的麻烦,都是闹剧一场。”
“时影帝图什么呢?图一时痛快?”
“既是要回国发展,那在娱乐圈和惊鸿交恶,于时影帝回国发展有什么好处吗?我不在这个圈子也清楚,时影帝的工作室和阿曜的惊鸿根本无法相抗。”
“有什么仇怨,正大光明的各凭本事较量就是了,跑来别人的公司撒泼算怎么回事?”
照着他们刚才的说法,如果不是叶语及时赶来,时凌怕是会闹出更大的动静。在她看来与撒泼无异,这并不是一个理智的人能做出来的事,损人不利己。
不过这事发生在时凌身上,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理解。
他本来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