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言笑了笑说道“跟着她计较,你倒是着了她的算计。何苦为了不值得的事情伤神如此?”
蕊珠听着,又是想起来李秋言尚未吃东西,转眼已经是下午,她也是对着李秋言说道“娘娘还未吃东西吧,奴婢这就去给娘娘……”
李秋言说道“不必了,刚才已经吃过了,新来的厨子做的的确不错,她还会做栗子糕呢。说是晚上就做。倒是你,替我忙了一整日,你倒是一口饭还没吃呢吧。”说着李秋言又是拿出了一盒点心来说道“尝尝姑姑送来的点心,虽然不如御膳房的,但是别有一番滋味。”
蕊珠听着也是接过了那点心盒子说道“我在御膳房做菜的时候偷吃不少东西呢,娘娘何必惦记。”
李秋言说道“别的人我才不至于这么惦记。你吃点垫垫肚子,既是那沐泽殿的人还未走,一会陪我好好会会他就是。”
蕊珠说道“娘娘,那里多危险啊,既是知道他想要害人,娘娘您何必……”
李秋言说道“蕊珠,陛下等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真正的定下太师大人的罪,可见,在陛下心里面,仍旧是念着旧情的人。原本,在朝堂之上,李家一脉太子一党与皇帝亲信之间的斗争彼此稳定,而我,虽然代表的是李家的立场,但也是太子一方的立场,更也是皇上的立场。所以这一点,太师不会随便对我动手。想一想,我失去孩子对哪一方的利益最大就能明白。太师不会是真想要害我,否则,在我还未进宫的时候,我就已经没命了。更何况太师一党本就是皇帝亲自培养而来,除非他想造反,否则他不会来对后宫的人动手。而即便他想要造反,那私底下必然会联络兵权,兵权在何处?太子手中,李家的手中,以及曾经的霍家,现在兵部上的那些人。兵权散的像沙一样,太师就算权倾朝野,他手上却并无实质上掌握着的兵权。太师虽然不是贤臣,但也不是奸臣,这么多年来,他镇守朝纲不至于这些事情都想不明白。能叫他给太子做刀子,看来这其中必然是有所原因。”
蕊珠听着说道“娘娘以为,太师也是被人所害?”
李秋言说道“太子恨的不光是我,也是太师啊。若是此计而成,我失去了孩子,李家失去了辅佐的对象,陛下失去了重臣,昔日太师一党必定抱头鼠窜。到时候朝野动荡,你说该是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蕊珠惊愕的说道“是太子。”
李秋言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不过求着自保,没想到到头来自保都成了一种奢望。”
蕊珠放下了点心盒子,又是问道“那娘娘现在是要拉拢太师大人吗?”
李秋言说道“拉拢,也要看人?太师整个人我又不了解他,就算我要拉拢他,又能如何?制衡太子又能如何?还未到时机,还未到时机啊。”
蕊珠对着李秋言说道“可太子殿下做到如此,娘娘总得想个法子自保才是,连太医院院判都来帮着娘娘,可知太子妃那边,已经是对太子断了念想,既是如此,娘娘何必……”
李秋言说道“姑姑她这个人太重情了,她聪明不假,可惜眼睛太差。太子忍了这么多年,岂能放过到手的机会?一位的伏低做小,倒是惹得人怀疑,不如直接将话说明白,日后相见,便也不会处处留情。”
瞧着蕊珠惊讶的样子,李秋言也是对着蕊珠说道“我已经让人去东宫请了太子过来,一会我们一同到沐泽殿去,彼此都摊牌。”
蕊珠说道“娘娘,这太危险了,您不能去……”
李秋言说道“想要的更多,就不能怕危险,何况我出身江湖,其实怕了他们这群文臣?病了太久,是否连你也忘了,我曾经也是拿剑而起的人?”
寒眸光影,她的眼神如同光剑一般的带着寒芒,不似从前那般温顺烂漫,明明她还是那个人,但蕊珠的眼中,这个身影,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天真如许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