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芳谷内,暖风习习。公孙香兰也是教习着冷蝶如何配置香药。
冷蝶被那些药材香料的药性也都是弄得头晕脑胀的,但好在她的记性不差,只要用心记着了,便能一字不差的记住。公孙香兰见着她还算是上道,先前弄了些毒虫来考验她,她虽然千般不愿,可也都承受住了。想来这冷雪雁与莲文的女儿也不都是一无是处的,果然还是继承了些父母的优点的。
香料房内,处处都是香气,熏得冷蝶脑袋晕晕乎乎的,见着公孙香兰教着自己配制香药。冷蝶也是对着她说道“师父我站在这香料房里,已经一天了,鼻子都快要不好使了。”
公孙香兰冷笑着说道“这一会就承受不住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耐心呢。”
冷蝶说道“我,我的决心可大着呢。”
公孙香兰说道“唔?是吗?才待着这么两天,你就承受不住了吗?这就是你空口所说的决心吗?”
冷蝶连忙解释着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说待在这里配制香药,这伙计未免太轻松了些,还不如叫我跟着湘儿她们一起,去弄些采药晒药的活计。”
公孙香兰却是抬起头来问着她道“你难道愿意做哪些粗活?”
冷蝶摇了摇头。
而此时的公孙香兰也是合上了那香料的盖子,对着她说道“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以为将你带在身边能够卖给他一个好罢了。哪知道你也不过是在他的面前装装样子罢了,说到底,你的决心还是下的太过于功利了。也是怪我,自顾自的收下你,倒是让人家的心里,容易将我想太多。”
冷蝶连忙说道“你,师父。你为什么要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你觉得我做的不好,你直接说就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提起他来。”
公孙香兰对着她说道“在我这里,你可以随便耍你的大小姐脾气。但是在外面又有谁能帮的上你呢?你要清楚,你父亲他虽然是闻名江湖的侠者,可毕竟退隐多年,而且若是让人发现,他与月灵宫的人私交密切,你可知道,这会意味着什么吗?”
冷蝶问道“意味着什么?”
公孙香兰对着她说道“意味着,从前所过的那种日子将一去不复回。一旦让世人知道你们有月灵宫的身份,整个雪雁堂都会受到正道的合力攻击。这一点你可明白?”
冷蝶点了点头说道“但是,我相信我爹他……”
公孙香兰说道“你相信他,但是别人会相信他吗?以他与段红花的关系,你觉得一旦叫人知晓段红花与雪雁堂的关系,你觉得你们家还会置身事外吗?”
冷蝶说道“我也相信红花哥哥,他绝不会……”
公孙香兰说道“傻姑娘,这不过是你一时的看法而已,男人从来都是靠不住的。这个世上我见了太多太多,还真是没见过哪个男人痴情的呢。”
冷蝶对着她说道“师父,你跟红花哥哥是师出同门,你们从前的关系那样的亲厚,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他呢?”
公孙香来抬起头说道“我也有像你这样单纯的时候,可惜,如今这份单纯,我再也不会有了。”
公孙香兰说起这话的事情眼底闪过了一丝的异样,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实在是可笑,自己活到现在,做了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呢?
兰花本就是生在在幽谷之间的花,无人懂得它的美,更无人能明白它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