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正殿,静静听完刑部尚书萧典的话的吴诚,也是面容如常,他站了起来指了指萧典,口中又是说道“很好,很好。”
萧典瞧着此时吴诚也是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跪在了正中的殿下对着吴诚说道“太子殿下息怒,恕臣无能,至今未能破案。”
吴诚对着他说道“你已经说了,红灯阁的人杀的。这个本宫已经知晓,不用你来再提醒本宫。可是究竟是谁指使红灯阁来杀的楚有闲,你们可曾查出过一点蛛丝马迹!总不能你们要告诉本宫说,是红灯阁故意要来做这一把赔本的买卖,自己要杀这楚有闲的?”
萧典的头埋在地上,不敢直视吴诚的面容。
而一边兵部尚书齐彬也是抬手对吴诚说道“殿下,虽然这眼皮子底下的案子有些为难,但据臣所知,卫州与雷州那边的案子,殿下到底是能宽些心了。”
吴诚也是瞧着那台面下的萧典对着他说道“行,萧大人,由你来给本宫解释解释,这齐大人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典连忙说道“回殿下的话,臣这些日子除却在忙楚有闲的案子,也在忙雷州那边的案子。眼下刑部侍郎裴贤已经传来了消息,案子已经定下,这一次定然能为太子殿下铲除霍青戎这个心腹大患。”
吴诚皱了皱眉头,也是说道“你说什么?”
萧典说道“太子殿下,雷州那边的那件案子,我们都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不管这霍青戎承认与否,他都要死。雷州的杀人案,与罗霄殿的江湖恩怨。此番举动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他都难逃罪责。”
吴诚听着,半晌也是股着掌说道“这件事你倒是做的漂亮。”
萧典也是说道“谢殿下的夸奖,不过也是多亏了这位卫州刺史卢子涵,若是没有他的这番推波助澜,想来我们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把柄来。如今我们只要等待着大理寺的终审已经陛下的意见了。”
吴诚对着众人说道“先前找人写的折子,父皇也都看过了。按照往常的时候,凡是弹劾霍家的折子,父皇都会斥责一番甚至问罪。但现在,兵部侍郎连上三道折子参他,也未见到父皇有什么反应,本宫也纳闷,这如今父皇他到底是怎么了。”
萧典听着也是说道“有的时候功劳太多了,这下场未必好。何况霍青戎一向最不把人放在眼中,对于朝廷上下大多数人都是看不在眼睛里的。他自诩清高,不屑与人结党。而霍家手握兵权,又是功高震主,又有世袭的爵位。这般的荣耀加诸一身。不光朝廷上有人看不惯他的额所作所为。身为陛下,臣子功高震主,又是手握兵权,身为帝王,不得不忌惮。”
吴诚点头说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的这个道理,但总是有自信的人不愿相信。他觉得自己清高。又觉得自己战功赫赫,也是不把人放在眼中。可惜自古上下这样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我倒是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快就把帽子给他扣好了。”
萧典也是说道“殿下,凡事拦阻在殿下身前的人都不应该有好下场,你苦守了这么多年,这个位置,本就是该你的。”
吴诚笑了笑说道“本宫的位置吗?折腾了这么多年,本宫自己都不相信,这个位置存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年轻的时候父皇没有子嗣。将本宫过继为自己的儿子。那时候人人都在传,陛下身体欠佳。可就这样身体欠佳的人,却意外的长寿呢。”
萧典对着他说道“殿下,那个位置早晚都是殿下的,何况圣上如今的身体的确是欠佳。宫里宫外的谣言四起。但,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呢。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就越是殿下的机会。”
吴诚起身对着他们说道“好了,今日的酒就喝到这里吧,你们说的本宫也都记住了。改日的时候,本宫会亲自面见父皇一趟,至于你们,就先回去忙着吧。有什么消息,到尚书台找本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