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姝玥咽回去不好的话,稚嫩的声音带着些缥缈的不真实,“有鞋子挡着,我给他做超级舒服的鞋子穿,不会叫他不舒服。”
但,只这么一句话,她还是眼泪决堤。
白珩予心疼将人抱紧些。
这就像是至亲被推进手术室,叫你签字,不签会死,签了失败可能就是截肢,姝玥只七岁,面对这种就是一个阅历丰富的成年人都很难做出的抉择,她能这么坚强已经很不容易。
他轻轻顺着小姑娘软乎乎头发,一下一下,干净清澈略带华丽的声线下嗓音徐徐,带着安抚。
“你爸爸和大伯,他们不会愿意看见这样,不管你做什么,在他们心中你都是他们最乖最疼爱的小宝贝。”
姝玥慢腾腾抬起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
她哭的红彤彤的眼水汪汪,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儿,吸了吸小鼻子。
白珩予抬手给他擦泪,“乖了,不管出什么事,谁都不会怪你。
换位思考一下,就像如果有事的是我们,面临同样的选择,你也不会愿意他们瞻前顾后挣扎彷徨的,对不对?”
“才不会……”
姝玥搂着人将小脸贴过去,“我爸才不会那样。”
白珩予:“……”
姝玥小声嘟囔,“我觉得我爸要么拿他自己做实验,要么就……”
姝玥不说了,白珩予却清楚的很。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为了姝玥,难说白烈会不会拿别人做实验。
白烈的骨子里就是有那股子疯狂劲儿,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姝玥,能换回姝玥他怕是什么都愿意做。
脑海中浮现前世面容不过二三十岁,但满头白发模样,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声音却柔和的不像话,“是,所以,现在咱们不需要担心他不顺心报社,也省心。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