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姝玥这会儿什么也顾不得,她脑海中全是她之前恍惚中梦见的画面。
其实内容具体到底是什么,姝玥记得并不清楚。
但,有一副画面却牢牢扎根在她脑海。
不过中年却已经满头白发的白烈,一身凛冽,站在云海之巅,山脚下高楼林立的城市闪烁着霓虹光影。
那时的白烈,一双眼中满是漠然,看不到对这世界的任何留恋。
白珩予看颜枭已经和陆靖翌到墙角说悄悄话,他也没兴趣去弄清什么因为所以,坐在姝玥旁边,揽着人,拿着帕子给她擦着泪,微微弯腰和她平视,问:“还不舒服?”
姝玥水润润的眸子干净清澈,她恍然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看见近在咫尺的白珩予,一副画面再次浮现在脑海。
冰冷的散发着寒气的白玉棺中,青年时期,身形瘦削面容和沐寒逍没甚差别的鱼鱼,没半点声息的躺在里面。
“鱼鱼?”
她下意识揪着白珩予的衣服,肉乎乎小手手,因为用力太紧都有些泛白。
“我在。”
白珩予摸了摸她脑袋,温度还是偏高,“还是不舒服?”
白珩予的语调很柔和,姝玥的心绪就这么被安抚下来,她依旧抓着鱼鱼的衣服,分出了些心神回他的话,“还好。”
她先说了这么一句,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情况不对,当即低头低头打量了一下自个儿,同时仔细感受了一下她的情况。
姝玥有点茫然。
“我怎么了?”
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她脑子发沉,没什么力气,身体冷,皮肤却好似在发烫,声音还沙哑的厉害。
这是……
发烧?
还有点其他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