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姝玥的思维中,她觉得六毛九很便宜,超便宜,超级超级便宜。
可,小手指真扒拉起来,她的表情就彻底僵住了。
一顿六毛九,一天三顿,只按着这个早餐的价格算,就是两块七分,只当两块钱吧,一个月就是六十块,一年就是七百二。
姝玥被这个数字震得小心肝颤了颤,看着桌子上的豆浆油条清汤面和烧饼,都觉得不香了。
然而——
接下来白烈花钱如流水,买买买一通叫姝玥明白,在国营饭店花的,真的真的只是小钱。
百货大楼一趟四五十块钱没了,西餐厅一顿又花了十多块,华侨商店里更夸张,一打整一千的侨汇券,被花的干干净净。
但,这还真是没办法的事,侨汇券是有有效期的,他们下回再来省城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真就是不得不花。
虽然花了这么些钱,但实际上他们买的东西并不多。
侨汇券的大头被白烈用来给姝玥买,据说是留着给她当嫁妆的手表上了。
很漂亮的一块女表,银白的表盘,银白的表带,表盘里像是铺上了细碎的星子,表盘边缘镶嵌着一圈亮闪闪亮晶晶的东西,只这一块表就花了598块钱。
白烈还给姝玥买了头绳头花发卡围巾帽子手套毛衣毛裤,他买的高档糖果糕点巧克力,够姝玥吃好几年。
姝玥还给白烈小崽子各挑了一件羊毛衫,一条羊毛裤,这些穿在衣服里面,外面套着外套,在村子里别人也是看不见里面啥情况的。
除此之外,布票换成了布料,买了毛线香皂牙刷药膏毛巾雪花膏等日用品若干。
剩下的没用完的粮票邮票糖票副食品票等,因为这些东西县城就能买到,白烈直接和华侨商店里面的人,悄摸兑换成了全国粮票,人家这里是私下有这种业务的。
姝玥摸着表,看着一打厚厚的粮票,明明花了这么这么多的钱钱,她竟然还有种自己赚大发的奇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