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仿佛一道火焰顺着喉咙直冲而下,陈克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点燃了。
呼隆隆,咕嘟嘟,气血沸腾翻滚,痛得陈克险些一头从床上栽下去。
涌动在体内的热流,又化作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在身体里乱扎,扎的陈克浑身抽搐。
这还不止,一个个气团在他的皮肉底下鼓了出来,就像是藏着一只只老鼠,开始四处乱窜。
要死了!
陈克的下巴拱起两个好大的包,像是一个屁股。
转眼间,两个大包又跑到额头上,还是一个屁股。
完了,老鼠窜到裤裆里了。
陈克吓得赶紧站起身,在床上乱蹦跶起来。
热流扩散到全身,他像是一只被煮熟的大虾,浑身透着红光,连肌肉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热,热!
陈克跳下床,一把拉开房门,撒腿向着练武场的方向跑去。
十圈,二十圈,三十圈……
一百圈,二百圈,……,陈克终于坚持不住,倒在练武场的石板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全身湿淋淋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庆幸的是,身体里的那群老鼠不见了,温度也降了下来。
虽然全身酸痛无比,疲惫不堪,陈克还是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向着小院走去。
以他的小身板,要是再感染上一场风寒,前段时间的保养全都泡汤了。
回到房间,陈克一头扎在床上,下一秒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学宫长老的精血,他的精血,彼此交融在了一起。
陈克的皮肤上,吹起层层的波纹,就像是水面荡起的涟漪。
密密麻麻的金色的鳞片,在皮肤表面闪动起来。
鳞片覆盖全身后,又悄然沉寂了下去。
翌日清晨,铁牛一身劲装,站在门口大声道:“少爷,准备出发了!”
半晌,房间里才传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声音:“今天不去了。”
铁牛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去。
昨日少爷兴致勃勃的告诉他,要去城外练习驾车和射箭,铁牛虽然表示怀疑,还是把行程都安排妥当了。
果然,懒散成性的少爷,说话没一点准头。
其实铁牛冤枉他家少爷了,陈克这会真的起不来床。
全身就跟散架了一般,没有一块肌肉不疼的。
他只说了五个字,下巴就脱臼了。
虽然痛苦不堪,这感觉却一点都不陌生。
陈克读中学的时候,每次周末回家,都会帮外公干点农活。
每次他干了一天的活儿,第二天就起不来床。
人就是这样,长时间不运动,皮肉就会发紧,乍然做了剧烈运动,全身就会疼。
这其实是好事,等到身体完全活动开,气血通了,也就不疼了。
吃早饭的时间到了。
立春和立秋兴高采烈的走进来,把早餐端放在床边,开始一口一口的喂给陈克。
陈克全程黑着脸,眼睛都懒得睁开。
麻蛋,你们喂少爷呢还是喂小狗呢?
一顿早饭吃的,脸上身上都是饭粒。
脖子里不知道掉进去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一坨,膈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