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羽枫与羊羔异口同声的大喝。
“还没轮到你!让我先把这只羊煮了吃再说!”
长羽枫将羊羔狠狠的丢在地上。
“你不觉得羞愧吗?寻荒影?!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人?!我可是千辛万苦从温缇郡走到这个边远乡村来的!”
“是用走的!你知道没有太阳的情况下认个路都很难吗?!啊?!”
“什么啊~我们刚从星界回来,你就呱唧呱唧的要回家看看,我也没有拦着你啊……那个时候,明明是离这里最近的时候~啊~你又总是不听人把话说完,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预言之子,这就是你们悲哀的死前表演吗?”
旁纳波愤身而起,大剑从肩头一转而起,就像是一颗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重砸过来,长羽枫一个闪身便逃避过去。
“呵,真是,无可救药!”
旁纳波显然像是受到了侮辱,这两个开始争吵的两人对于刚敌对的情景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模样无不令人光火。
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要来送他上西天的家伙,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死亡。
就好像,他也可以,毫无波澜的面对其他人的死亡,在他的手里,在他的剑下。
多么美妙。这让人突然兴奋的感觉。
啊~一种独一无二的掠夺快感在旁纳波的身体里翻涌,那种践踏他人尊严与生命而又被他人反过来践踏的“报复”燃烧起了他身体行动的火焰。
尽管长羽枫并不是有意要无视掉他的,只是寻荒影忽然又像是“否定”掉了自己前来此地的目的,让他有些绷不住。
寻荒影一如既往的自大,又一如既往的“满不在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解决了可以长时间从小宗王那里保留这幅鬼样子的问题,变得又开始“肆无忌惮”了。
“我可是刚刚还看到一只快要死了的臭猪啊!”
长羽枫将寻荒影一把丢在了地上,阿尔忒斯一下子僵硬住,光是抵挡住大剑的重压都需要足够的勇气,因为握着它的人还在大声的吵闹。
“是羊啊!混蛋!”
羊羔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很不爽的挥甩着拳头。
“我能有什么办法,小宗王的能力就屁大点啊,哪里能够指望她啊!”
羊羔又跳上长羽枫的头顶,骑在长羽枫的脖子上,就像是小孩子骑大马一样架住长羽枫的脖子,猛然的挥拳揍着长羽枫的脑袋。
“你这只臭羊!让你跑快一点,你磨磨蹭蹭的,怎么说都已经落下【其他人】一大截了!说不定已经有某个长羽枫找到拯救世界的办法了!而你还停留在让我恢复肉身上!”
而长羽枫就像是猴子一样去抓挠脖子间的羊羔,依靠左手却也只能别扭的抓着羊羔的脚丫子,而羊羔就像块膏药一样怎么也扯不下来。
旁纳波的攻势还在继续,与其说是长羽枫招架的太过轻松,不如说是阿尔忒斯自己在对付旁纳波,长羽枫甚至已经将它脱手了。
“真是……”
涅芙蕾看着这两个人胡闹,心中的怒火再上心头,但她很明显没有逃跑的意思,只是旁纳波在身侧,她月底再使用更为庞大的法术对旁纳波进行辅助。她只能看着长羽枫与羊羔打架。
“很有趣不是吗?”
“预言之子,是这种货色!”
旁纳波好像知道涅芙蕾的困惑,因为他也一样,尽管能够知道他们两个在胡闹,但却无法猜测他们是真心还是虚伪。
完全想不到,刚刚说那些漂亮话的家伙,现在已经不再在意自身的战斗,以一种状况外的洒脱回应着旁纳波的求死之意。
会不会死在他的手上呢?这变为了一个悬而未定的问题。
又或者说,眼前的这个青年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是完全不可能与之敌对的,那把可以自行挡下他攻击的绿色剑刃诡异的让人发寒,轻轻松松便将它的攻击招架住,好让一人一羊打闹,嬉戏。
有那么一刻,旁纳波感觉到了所有的不合理中极为合理的一部分。
那就是,预言,一定会成真。
只是,他的死,并不包括在预言之中。
所有人的死,都无法被需要一一提醒。
寥寥数语的预言,终究只能将死刻在大多数人会灭亡的命运之上。
“呀啊!”
他与只进行防守的阿尔忒斯短兵相接,可阿尔忒斯就像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剑客肆意自如的散发自己的招式与力量。旁纳波的斗志也死灰复燃,大剑从肩上下去的那一刻就从未再放上去过,它在旁纳波的手中宛如大号的刀剑玩具,与剑中的无上至尊对峙,缺口也在无形中生成。
多么完美的,杰作……
他看着阿尔忒斯,不再去想拥有阿尔忒斯的长羽枫有多少的实力,他只希望在自己力量散尽的时候,能够死去。
影坠篇要结束了,
下一个篇章为:【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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