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接下去半个月都住在华南酒楼,但是在其步入正轨之后,便回了聂家。
哪里知道,一早上刚起来,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夫人不好了,华南酒楼又闹鬼了。”
沈瓷:“……”
穿好衣服,“怎么回事?”
巧儿继续说道,“今早有一壮年男子被发现死在了酒楼里,而且整个人被吸成了人干,现在好多人都在观望,没人敢住店了。”
沈瓷:“……”
自己才离开一日,那酒楼里的“鬼”就按耐不住了?还真的是……不安生。
“报官了吗?”说是报官,其实在这钟城,官家和这些大家族早分了上下,所以根本无人敢接这案子。
沈瓷走到华南酒楼的时候,就被一小孩冲过来泼了一盆血,“你还我父亲,你还我……哇呜……”
沈瓷:“……”
一边的巧儿惊讶的要去抓那小孩,被沈瓷制止了,看着小孩,“小朋友,谁让你来泼的血?”,
小孩:“你还我父亲。”
沈瓷伸手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不是说被鬼吸了吗?都吸成了人干你怎么确定那是你父亲?”
小孩:“……”
“让你家大人来说吧。”
说完便走进了华南酒楼,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而小孩也已经拉着一中年妇女走了进来,看着沈瓷的眼神,跟恨不得杀了她偿命一样,而面前则是盖着白布的……死人。
沈瓷面无表情的揭开,顿时一股恶臭开始四处弥漫,面容已经看不出来长啥样,还真的和传说中被鬼吸了精气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
那中年妇女愤怒的上前,“我家丈夫前几日入住华南酒楼,今早我去敲门,却发现没有动静,一进屋子,人就已经成了这样躺在床上,这华南酒楼是你开的,也是你保证不会有任何问题,你要负责,杀人偿命。”
沈瓷看着中年妇女,“我是说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有钱能住进华南酒楼。”
“啊?”中年妇人疑惑的发出声音。
沈瓷继续说道,“第一,这位夫人您的衣服面料是最低的棉麻,而且已经褪色了,而且手上脖子上耳朵上没有任何的饰品,皮肤发黄,手背青筋暴露,而且手指侧还有干活时候留下的老茧,身上还有一股葱油味,我可以猜测你家并不富裕,而且是那种小作坊人家,我开的华南酒楼,光是一天的消费就抵得上常人一月的收入,试问你这样为何要放弃那么多平价酒楼来入住华南?”
中年妇人眼中划过几分茫然。
“我……你管我,我就想住——”
沈瓷继续说道。
“第二,我华南酒楼的入住人员都会登记入册,而显然上面并没有你们一家人的入住记录,试问你们是怎么进入华南酒楼,并且成功死人的?”
中年妇人:“!!!”
看着四周看热闹的人,沈瓷笑到,“况且,这个人似乎……并没有死。”这句话一出,四周人都惊了。
“老板你说的什么意思?这人都成这样了,而且连尸臭味都出来了,怎么可能没死?”
在一人说出之后,便有附和者,而中年妇女也回过神来,立刻扑在地上的“尸体”上大哭。
“我苦命的丈夫啊!这有钱有势的人啊!心都黑,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你让我们孤儿寡母以后怎么活啊!这有钱有势没人管啊!死人都能说成活人,没天理啊!”
而一边的小孩哭得更加凄惨,鼻涕眼泪都敷了一脸,人都有同情弱者的本能,所以看着沈瓷的眼神都不太善意。
沈瓷看着一边的巧儿,“报警吧,正好让人来验一验这具尸体。”
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