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知白刚睡醒,眯着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伸手摸过来,看清楚是谁接通放在耳边。
夏知白:“喂,欣欣,你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楚欣欣无奈的说道:“大姐,都九点了还早呢。”
夏知白理所当然:“不早吗?”
楚欣欣和她就这个话题讲不通,赶忙说正事,“石泰林的事情好像定案了,就是他杀的人。”
夏知白微微蹙眉,“警方通报了吗?”
楚欣欣:“那倒是没有,但是我朋友圈都被刷屏了,也不知道消息具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夏知白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这种事还是以警方通报为主。她从床上坐起来,对茶叶蛋道:“打开窗帘。”
窗帘一打开,外面亮得刺眼,她忍不住遮了遮眼睛。
楚欣欣才道:“外面下雪了。”
夏知白一听光着脚丫子冲到了窗边朝下面看去,果然下面一片白茫茫,绿化植被都被雪覆盖掉。
推开窗户,一阵凛冽干净的冷风吹进来,让夏知白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打了个冷颤。
“难得啊,S市竟然下雪。”夏知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夏知白这人矛盾的很,她怕冷怕的要死,却很喜欢下雪天,冻得浑身打哆嗦也不愿意缩回房间里,有时候玩心上来还会跑到雪地里坐着,一坐一整天,然后回来就感冒发烧。
她总觉得下雪的时候整片天空都会变的干净透彻,坐在雪地里什么也不想,放空一整天是一种享受。
楚欣欣可没有她那么多感慨,“本来还想约你们出来玩的,结果下雪了,我可懒得这么冷的天出门。”
楚欣欣的话音刚落,从她那边就传来了隐约的争吵声。
两人安静的等着那些争吵声消失,夏知白忍不住放轻了声音问道:“你哥?”
楚欣欣无所谓的说道:“嗯呐,我不是和你们说了我爸把他卡停掉了,还把他新买的房子给扣下了吗?他之前就和我爸妈闹了一场,然后跑了,昨晚上跑回来我爸妈没在家,今早上我妈回来,他不正闹着呢嘛。”
夏知白疑惑,“你哥工作这么多年了,没存下钱吗?”
楚欣欣也很疑惑夏知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惑,“他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连零钱都算不上,怎么可能存下来。”
夏知白抿抿唇,她在原来的世界有段时间去老爸公司做实习生,专门给自己开了一张工资卡,那些钱都被她存下来,一分没动,就怕有一天自己和老爸吵架,连离家出走的资金都没有。
她爸说了,狡兔三窟,什么时候都得手中都得留一张底牌是谁也不知道的,用不上最好,用上了才知道其重要程度。
虽然没和人讨论过这个问题,但她以为其他人也会和她一样,没想到大家都这么实诚的吗?
夏知白:“那你哥回来吵什么呢?”
楚欣欣道:“让我妈把卡解冻,把房子还给他呗。”
夏知白:“……”以前楚欣欣说他哥幼稚,夏知白还觉得她对她哥有偏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还有幼稚什么。
没想到,真的很幼稚啊。
解决事情的办法就是吵架吗?这和家长不给买玩具就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熊孩子有什么区别。
正说着电话里再次传来了吵闹声,甚至还升级了,楚欣欣连忙道:“我爸回来了,我出去看看,先挂了。”
夏知白挂断电话耸耸肩,兴奋地像个小疯子,蹦跶着往外跑,“啸哥,下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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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酒吧。
“喂,怎么回事啊,你一个喝了十二年蒸馏水的家伙竟然喝酒了?天上下红雨了吧。”调酒师擦着酒杯看着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楚拯调侃道。
楚拯已经不知道喝了第多少杯,整个人意识开始不太清醒了,“你开酒吧不让喝酒吗?不让喝我就去别家喝!”说着竟然抚着桌子就要站起来。
调酒师连忙拦住他,“好了好了喝喝喝,你就在这儿喝,这点酒量我是真怕你出点事儿。”
“这里,一杯马提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