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汐被他这回答弄得一愣,明白过来后翻了个白眼无语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我是想知道,你年纪轻轻的,为什么只有一颗肾脏?是小时候生病切除了,还是什么特殊原因?”
这个问题,不止是凌小汐好奇,整个科室都好奇!
医生问过几次,都没得到答案,他好像很抗拒这个问题。
凌小汐觉得,他既然抗拒不语,那可能就不是生病切除的,也许是家里有人得了肾病,需要配型移植,他主动捐了一颗。
但就算是那样,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啊!
靳南还以为她要继续问刚才打电话的是谁,没料到她突然问这个,当即脸色一怔,神色明显阴沉了好几分。
凌小汐看到他的神色变化了。
而且不止是脸色变了。
而是他周身的气场气息都急速下降,凝滞。
她明白过来,看来这件事真得是他的禁忌。
靳南放下书,抬头看向她,英俊谦和的那张脸,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凌护士,你是我什么人,打听这些私事做什么?是不是我这几天没骂你,你便以为我们是朋友,就可以无话不谈,刺探隐私了?”
凌小汐耳边一嗡,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难堪极了。
不否认,她问出这话的确有部分原因是觉得他们关系“亲近”了些。
靳南对她跟对其它同事,有那么点不一样。
但另一个原因才是最主要的。
是医生让她找机会打听问问,以便确定更好的治疗方案。
可没想到,他会这么冷嘲热讽。
难堪之后,她又羞恼,强忍着委屈与愤怒冷笑了声,不客气地道:“你以为你的隐私多重要,谁都好奇,谁都想刺探?我不过是出于对病人的基本关心,医生让我问问清楚,以便更好地为你治疗——”
说完这些,她心里的情绪还没发泄完,停顿了下又道:“你心里到底是多阴暗,才会跟只马蜂一样,见谁都蛰?别人是关心你,好赖不分吗?”
说完,她气横横地一把收起刚丢在床上的橡胶管,扔进推车里,准备走了。
靳南被形容成马蜂,当即也气,“你们科室各个都以侮辱病人为乐?”
凌小汐平时很温柔的,可在靳南面前却失了理智,回头就怼了句:“怎么?又要投诉?尽管投啊!”
一句话噎的靳南哑口无言,而她冷哼了声,像胜利的骄傲公主,扭头走了。
靳南愣了几秒,才动了动面上的表情,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深吸口气继续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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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凌小汐只要正常上班,照样来做她该做的事。
只不过,她把靳南当做空气,再也不理会了。
就算是要扎针,她也不吭声,准备工作做好,转身过来拽了男人的手就扎。
当然,动作不怎么温柔。
前两次,靳南还忍着痛,皱皱眉瞥她一眼算了。
当第三天还是这样时,他终于忍不住,“凌护士,我这是活生生的人手,不是你们在医学院拿来试验的小白鼠。”
凌小汐拽了橡胶管,头也未抬,冷冷反问:“那又如何?”
靳南一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