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汐随着她的视线瞥过去看了下，微微笑了，“明白，秦先生考虑的有道理。”
“我约你出来，是想跟你说说我哥过去的事，你听完后，也许会……不怎么高兴，甚至埋怨我们欺骗了你，但不管怎样，你有知情权，若继续隐瞒，我心里会很愧疚。”
凌小汐脸上的浅笑渐渐凝固，眼眸盯着曼菱，迟疑……
“你是说，他结过婚的事吗？”
“不是——这个，其实没什么，他们已经离婚了，靳南从没喜欢过那位蒋小姐。不过，那位蒋小姐的身份，你可能不知——”
她好奇不已，“什么身份？靳南说，是个富家女。”
“不止，说来，蒋荔瑜是我小姑子。”
“什么？”凌小汐吃了一惊，眼眸转了半圈，“你是说，她是秦先生的妹妹？”
“堂妹。”苏曼菱详细解释，“她是我先生的叔叔在外面的私生女，并未得到秦家的认可，但秦家上下都知道她的存在，我先生的叔叔对这个女儿也没亏待——靳南跟蒋荔瑜结婚，其实是互相利用，纯粹的商业交易。”
凌小汐点点头，有点恍惚：“这个我知道，靳南说过，但他没说那个前妻是秦家的人。”
“他沉默寡言的，这些事若无必要，他肯定不会讲的。”
“嗯。”
服务员开始上菜，苏曼菱停顿下来，顺势喝了口水。
等服务员离开，她放下水杯，眼眸看向对面跟自己神似的女孩儿，脸色露出几分为难。
凌小汐也瞧出什么来，试探地问：“难道靳南还有什么经历，不好开口？”
她自认为，现在对靳南的过去也有一些了解了。
心里也的确一度彷徨犹豫过，觉得这个人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良善。
可那段婚姻既然是互相利用，那也无所谓对错了。
难道还有比这段失败婚姻更“坏”的事？
“是……这件事说来话长，跟我有关。”苏曼菱的神色越发羞愧。
凌小汐不解地看着她，也许是女人第六感再次发挥作用——她竟然悟到些什么。
“你之前不是问，我们是兄妹，为什么姓氏不同吗？其实，不止是姓氏不同，我们以家人之名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相依为命，却一直都不知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而我们那个共同的父亲，也不知道他有我们这双儿女，直到去年——”
饭菜很快上齐，可谁都没有动筷子，苏曼菱把她跟靳南从小到大的经历，挑重点回忆了遍。
包括靳南创业，割肾，还有他们两人间那段特殊的感情。
通通交代，没有隐瞒。
凌小汐听着，脸上的震惊持续不散，越来越重。
这么离奇坎坷又充满戏剧色彩的人生，恐怕连编剧都写不出来吧？
一瞬间，她明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