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两个大人间的氛围有些奇怪，但丝毫没影响秦舜禹的好心情。
爸爸妈妈难得在家，还有妈妈亲自下厨做的晚餐，这样的夜晚，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饭后，秦墨寒要收拾餐桌，被苏曼菱推开了。
“你去陪陪小禹，他今晚话格外多你没发现？”
小家伙越高兴话越多，满脑子新奇的想法要与大人分享。
秦墨寒看了看她，眸光幽幽沉沉，似有什么要说，但最终又沉默，只是点了点头。
厨房里，苏曼菱一个人处着，缓缓松了口气。
她是不是应该抽时间去找下萧逸远？
他们关系那么好，萧逸远肯定了解这件事。
或者，她去找个催眠师之类的，看看能不能唤醒她五岁那年的记忆。
晚上，秦墨寒在书房忙到很晚。
苏曼菱也能明白他忙碌的原因，没催他来睡。
到了十一点，她便合上书躺下了，背对着门口方向。
但眼眸阖上，思维却一直清醒。
因此，男人推门进来时，她听见了。
只是，装作睡着，未予回应。
秦墨寒推门时，心里是怀着忐忑的。
可瞧见房间灯光暗了，只在更衣室那边有几盏射灯亮着，床上的女人看似已经睡着，他才缓缓舒了口气，轻轻关上房门。
去洗手间走了趟，他很快出来。
掀开被子的动作是轻柔的。
躺下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的。
就连关灯，他都刻意放轻了力道。
好像，生怕惊醒已经熟睡的女人。
房间彻底黑暗下来，他躺平，克制着想翻身将女人涌入怀中的渴望，象征着男性魅力的突出喉结，在暗黑中悄然滑动。
看来，明天要去找萧逸远再看看了。
苏曼菱始终清醒着，见他睡下后，没有向往常一样靠上来抱着她，更没有亲吻她——心里怅然若失，形容不出的空虚。
她明白，他故意躲在书房，忙到现在，就是不知如何面对她。
可能，也因为不知如何面对“不能人道”的自己。
————
翌日，秦墨寒照常一早上班。
临上车前，他习惯性地凑上来吻了吻女人。
苏曼菱对他柔柔一笑，又牵着小家伙跟他道别，然后上了另一辆车。
路上，秦墨寒给萧逸远打了电话。
听他说明了这个情况，萧逸远也很吃惊，“你是说，老毛病又犯了？”
他蹙着眉，面沉似水，“不全是，我们能接近，就是不能……”
后面的话，他顿住不说了。
萧逸远当然明白，“你过来一趟吧，我已经到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