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到极点，她已经没有悲痛伤心了。
这个女人不值得她的眼泪。
苏怡怔怔地抬眸，看着女儿云淡风轻的脸色——如果说之前她还没有什么触动的话，这一刻，却的的确确认识到自己错了。
“不是的……”她弱弱地辩解，也终于忍不住承认，“或许一开始，我的确……是有些自私的念头，可后来我见了你几次，我心里还是愧疚的，尤其是我听靳南讲了你们俩从小相依为命的那些事，我是真的……后悔了。”
苏曼菱笑了笑，根本不信。
房间里重新恢复静寂，苏怡还想解释，却开不了口了。
这种静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倒是坐在一边的秦耀祖，蓦然低沉地出声：“其实，我早就知道，曼菱不太可能是我的女儿。”
他的声音把几双眼睛全都吸引了过去。
秦墨寒眸光深沉，心弦微微一惊。
他早就看出，父亲瞒着什么事，正是那件事，让他改变主意，接纳了曼菱成为秦家儿媳。
只是，他从未问起过。
苏曼菱闻言，先是看了秦父一眼，又下意识回头看向身旁的丈夫。
两人默默地牵手，紧紧攥着。
秦耀祖沉吟片刻，接着说：“一开始，我得知曼菱可能是我女儿时，我心里的确激动过，很高兴，也很后悔。后悔当年没能勇敢一点，继续跟家里抗争，没能实现对你的承诺。可很快，我心里还是怀疑起来。”
“我又回了孔镇一趟，打听当年的事，得知我走后，你又跟其它知青往来密切，再加上——我的身体原因，还有小禹也是健健康康地，种种迹象都说明，曼菱不大可能是我的孩子。”小禹被绑架的那几天，他正好在孔镇，就是在调查这些事。
闻言，三人都面露困惑，身体原因？
秦耀祖也知道他们疑惑着，看了一眼，脸色明显有些尴尬，犹豫片刻，才说：“我当年……就在跟苏怡好上的前几个月，那年冬天跳冰河救人，差点命都没了，那一次身体冻坏了，医生说，我很可能会失去生育能力，后来插队结束，回来后我又去大医院做了检查——我的确没有了生育能力，这么多年，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起这事儿……”
秦墨寒眼神一凛，看向父亲，眸光明显划过震惊。
苏曼菱看向他，同样吃惊。
原来，还有这回事！
苏怡听闻，先是吃惊，继而又脸色微变，眸光添了几分讥诮，“你早就知道曼菱不是你的孩子，那怎么还相信我的话？”
秦耀祖淡淡笑了笑，这一笑，有一种释然重负的感觉。
“我没信你的话，我只是懒得拆穿你而已。在我琢磨通这一切之后，我对你执念了这么久的感情，也彻底放下了。这辈子，我对不起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的妻子跟儿子。”
苏怡脸色一震，嗤笑了声。
苏曼菱听着这话，下意识回头看向丈夫，五指越发紧窒地攥着他的手。
秦墨寒依然面不改色，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在乎一般。
可他心里，其实还是波动了。
“其实，如今回想，我当年对你的执着，可能更多是想摆脱家族婚姻的桎梏，想跟长辈抗争而已……”喜欢总裁镇不住白富美了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总裁镇不住白富美了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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