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秘书转身退出去,靳南在办公室中央淡冷地站着。
片刻后,秦墨寒抬眸瞥他一眼,吐出一字:“坐。”
靳南没吱声,脸色比他更冷,顿了顿,还是依言转身。
他身体虚弱,站久了便支撑不住。
虽然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若是晕倒在地,会更丢人。
于是,他也没逞强,更没拼骨气,不冷不热地走到会客区沙发边,落座。
秦墨寒将手里的文件处理完了,才起身走向他。
“喝点什么?”
“不用。”
他说不用,秦墨寒就没客套了,在单人沙发上落座,颀长挺拔的身躯即便坐下来,也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放着从前,靳南的气质气场都不比他弱。
可如今,积弱成疾,重病缠身,两人坐在一起,高下立现。
纵然如此,靳南也毫不怯场,看着他的眼眸更是泄露凶光。
秦墨寒觑了他一眼,倒是云淡风轻,“来找我做什么?不会是想打架吧?”
言外之意,现在的他完全不是对手。
靳南一听这话,心中怒意便腾然而起,病中瘦削的脸庞,线条越发紧绷凌厉。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不清楚?”片刻沉默后,靳南阴森冰冷地质问。
秦墨寒笑着,“我做了什么?”
“你跟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往密切,勾三搭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靳南攥着拳头,压抑着要扑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
秦墨寒淡淡挑眉,好像很吃惊的样子,但那份吃惊中又带着得意跟做作,显然是完全不怕这事被人知道。
“靳南,说话讲证据,平白无故扣这样的罪名,会让曼菱误会我的。”他不紧不慢地应付了句。
“证据?”靳南犀利地冷嘲,“以你的手腕跟城府,这种事怎么可能留下证据?但庄磊亲眼看见过,你跟客户勾勾搭搭,还有你办公室启用女秘书,这还不够?”
“我刚才问了,你那女秘书还说,有些事女人比男人做的更细心。左牧跟了你那么多年,对你的衣食住行各种习惯了如指掌,他做什么不细心?你还需要再添一个女秘书?”
“还有,庄磊说曼菱怀孕了,同为男人,有些话就不必说的太直白,你心里那点龌蹉念头,再藏也不过是掩耳盗铃。”
秦墨寒的嘴角始终勾着浅浅笑意,没有因为他这些话而动怒生气,甚至在他一番控诉结束后,他还慢条斯理地问了句:“说完了?讲这么多,还不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靳南怒:“秦墨寒,是个男人你就敢作敢当!我早就告诉曼菱,不能相信你,可她不听,真应该让她来看看你现在的嘴脸!”
“靳南,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对我怀恨在心,我理解。但我跟曼菱现在已经是夫妻,而你是他的兄长,你若是想要妹妹好过,就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
终于,秦墨寒稍稍收敛了几分笑意,话语也添了一丝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