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太平西市人来人往,今日大梁贵公子出现的比较多。十六个年纪不大,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四五。领头的却是两个更为年轻的公子哥,一如当年太平四公子闹事身后少不得护从,至今日生死浩荡,每个人都是大名鼎鼎的公子。
曾经有过一次无聊的闹事,单纯的因为两个字大打出手。至今依然在读书人中口口相传,“公子”二字雅事文人的共称。独独被四人硬生生夺走,反而成了纨绔子弟的统称。尤其是在太平城,听闻某公子出现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市井无赖恶霸都不在称呼什么大爷,更喜欢在姓氏之后后缀公子。当年太平四公子名声才起,引起太平城一众学子的辱骂。年少无知的刘知幸还好,只认还是一位读书人,初到太平城的杨尘尤其被人骂的凶狠。四人一怒之下找到那位读书人,除了动手还能干什么。硬生生将公子二字从读书人身上剥下,至今读书人更愿意自称学子。
跟在杨尘刘知幸身后的竟然是被吓破胆的李长河,而在李长河身后的一群名声一个一比一个大。多是家中次子,没有资格继承家业,怎就不能潇洒一番。其中三位刘知幸大小的玩伴,才有听闻二话不说便赶来,倒不是说武艺高强,而是就喜欢凑热闹。尤其其中不少人不曾习武,但是人多势众,胆子哪能小了。
再说现在太平四公子两人,加上一个李长河就是大半个的太平城,能有什么可怕。若是不怕惹事大了,怕是大半个太平城齐聚红袖招,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十六人一字排开,刘知幸一身白衣翩翩公子,手中花鸟扇与杨尘并肩而立。李长河打心底想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要做什么,区区一个红袖招罢了,李家嫡子还真的不怕。别说平民百姓,就算达官显贵说三道四随便说,李长河最不怕的就是这个。说不定还要学一学刘知幸打上门去,要是想要反手就要问问老子李山海了,可不是人人都是刘知幸杨尘。
李长河年纪不大胆气不小,有种两军相对先锋之相:“刘兄杨兄,小弟我来打前阵,小小的红袖招罢了。”
刘知幸摆摆手说道:“打什么头阵,本将军大婚将近还不得趁机出来享乐。以后说定家中悍妻,再没有机会贪图享乐。李长河你脑子里想什么呢!整天打打杀杀的,哪里有国公世子风范。”
此话一说众人投来奇怪的眼神,尤其是杨尘黑着脸。刘知幸的妻子是谁,众人心知肚明,正是杨尘的小妹杨洛,刘知幸无奈的一笑而逝大声说道:“各位今日一切开销,又我来付账,就当是大婚之前的最后一次狂欢。”说着大步走进红袖招。
红袖招内莺歌燕舞,见多了文人雅士,也习惯专门找姑娘的浪荡才子,更有风流公子。各色人屡见不显,唯独今日出现的一大批太平城出了名的公子哥让人眼前一亮。这群美名其曰的公子多是春林楼的贵宾,少有人来这红袖招。都觉得这里的姑娘俗气,不懂风趣。
才进门打扮精致的女子上前还未说话,已经遭受毒手,重要还不是一人。除了刘知幸杨尘李长河三人,纷纷寻找自己的玩伴。顿时优雅的红袖招让人有种进入春林楼的感觉,李长河一脸无奈。
风月场所也并非全是一种,李长河不喜欢红袖招这种温雅之地来的比较少,怎不懂的规矩。这群公子哥自然也懂得,无非是觉得刺激罢了。强抢民女做不得,到了红袖招无非就是花钱而已,再说几十两银子算是个钱。
李长河大声发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如此静雅的女子,春林楼自从静倩姑娘被杨尘带走,楼中的曲子一落千丈。使得更多人喜欢来红袖招听曲,春林楼更热衷编舞美人。
说着盯着位居中央的红袖招花魁手抚琵琶,乐呵呵说道:“今天你就是公子我的了。”
见到李长河二话不说直达中厅,毫不顾忌的掀开纱帘。不出所望身姿曼妙的女子,样貌怎会差到哪里去。杨尘不满意的说道:“李长河这小子眼尖,抢了老子的风头。”
说着大步向前走去,刘知幸随便找地方坐下。叫上一壶美酒,一人寂静众人乐。雅致的红袖招顿时变得污秽不堪,一点都不笔春林楼差到那里去,吴年从小与刘知幸长大的玩伴,行为不举被听曲中年人斥责,吴年抱着年方十六的少女一脚将中年人踹到在地。对此好像是天经地义,一把将不情愿的少女抱起嘴上说着:“老东西。”
不止是吴年,杨尘顺势登上三楼,李长河因为花魁已经与人起了纷争。红袖招管事第一眼看到杨尘一直压着,如今的红袖招生意火热,实在不想惹事,只能委屈这些姑娘。
刘知幸走上前盯着一位管事说道:“都是来享乐的,难道红袖招不收银子。”
管事的女子反驳道:“这位公子红袖招与别的楼不同,还请亲自让诸位公子们住手。”
话音未落整个红袖招已经乱作一团,负责管理各个楼层的管事带着大批护卫出现,李长河暴脾气顿时升起,非要搂着女子上楼。瞧着围上来的护卫,李长河向着刘知幸看了一眼,对着最近的一人拳脚不断。
二楼乱作一团,一群公子哥大大出手。红袖招护卫虽说有武艺在身,可是这群人哪位家中长辈不是位居朝中要职,或者是太平城肱骨巨商。身世没有一个简单,没有主管发话谁敢动手。
从四楼穿着华丽三十左右的女子在混乱中走下,一眼便看中刘知幸。这些太平城纨绔并非不懂事,一些不可逾越的规矩没有人去触碰,除非有人领头。尤其是其中几位,怎会不知道红袖招的靠山。
刘知幸手中拿着一坛美酒在人群中穿行,杨尘已经登上四楼惹得多人只能离开。到了现在怎会不知道这群少年分明就是找事,杨尘走到五楼楼梯口被数名护卫拦下。
一位五十多花白头发的老者恼怒的推开的房门,破口大骂:“哪里来的杂种,打扰老子的听曲。”显然是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