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了,我都要发霉了。”胭脂破开嗓门大吼。
离她那夜被花柳蛇吓晕为止,已经十天,整整十天,她都没敢再踏出这院子一步,生怕一个不下心往事重演。
胭脂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她才不要日复一日被关在这宫墙柳院深的‘囚笼’里。
于是她趁着四下无人,抛头颅洒热血般靠着墙走,边走边喊:“蛇宝宝,你在吗?”
“蛇叔叔,你在吗?”
“蛇大哥,你在呀?”
“哈喽,美女蛇?”
“......”
太阳毒辣,烤的她喉咙发炎。
没一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噌着团火。
急需喝水。
胭脂耐心告罄:“蛇精病,你丫再不出来,小心我找老鹰弄死你呀!”
躲在墙外的花柳蛇,“......”心里针扎着该不该出现。
“臭蛇,死蛇,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怎么,怕啦?
......巴拉巴拉。”
直到喉咙冒烟,她手长脚快跑进屋,一手捧一茶壶,一手捧一香喷喷鸡蛋,笑容沐风出来。
就这壶口喝一口茶,润润嗓子后,她又开始在光天化日下重操旧业:“蛇哥,你出来呀,别躲在外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哪儿!”
“蛇哥,守这么久你也饿了,不如你来呀,我请你吃鸡——蛋。”最后两个字她故意拖曳很长。
胭脂挺了挺背,她觉得她现在像怡红院的老鸨。
又有点现代红灯区的站台女郎,这尼玛操蛋的人生啊,瞎几把折腾。
“鸡啊蛋啊!”最后的最后,胭脂吼的嗓子冒青烟,跟个打败仗的将士有气无力的在那嚎。
“麻痹,你出来啊!”
“我日你仙人板板,你特么到底出来不出来。”
“个坑逼,白瞎老子在这儿苦心孤诣。”
“个傻逼,怂逼,**......各种哔哔。”
末了,她抬起要死不活的眼睑:“不吃老子吃,这鸡蛋营养价值高,给你吃都是浪费。”
语毕,便作势剥鸡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