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你要是有本事,就把这个牢笼解开,你不是强者吗?你在害怕什么?”裴月蘅奋力的反抗,但她却没能挣开半分,只能恨恨怒瞪他。
“砰!”裴月蘅的攻击狠狠地撞在李郢身上,但他的躯壳仿佛就是铜墙铁壁一样,她的攻击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也不用激怒我,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被激怒的人。”
李郢禁锢她的力道越发的大了,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李郢似乎从裴月蘅的口气中感受到了她气息不畅,将她松开,道:“明日是我的大婚,怎么能没有新娘呢?”
“你!”裴月蘅气滞,原来他在等的就是这一刻,李阙曾经毁了他的婚礼,他现在就要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将他曾经丢掉的面子讨回来。
“我就算死,也不会跟你成亲的!”
李郢双手抬起,裴世霖跟沈碧君的身子虚浮在空中,性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上,只要他轻轻一捏,这俩人就命丧黄泉了。
“你放开他们!”裴月蘅的眼睛发红,恨恨说道。
“他们的性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李郢微微抬眼,府门外便有人走了进来。
裴月蘅的瞳孔紧缩,那些人进来时,还带着她的哥哥们,全部都没有了意识。
“哥哥!”裴月蘅眼睛含泪,她努力止住泪水,不能在李郢面前展示她的柔弱。
她见哥哥们毫无反应,她揪着李郢的衣领,怒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了?”
李郢的身子朝裴月蘅靠得更近了,嘴角勾起笑容,“他们没事,就是晕过去了,不过能不能醒,就看你的选择了。”
裴月蘅无神地放开他,身子软软地倒向笼子的另一侧,缓缓地落到了地面上,没有流泪,眼睛却是红红地,双手抱住膝盖,显得格外的无助。
李郢见他这样,心生不舍,但还是狠了狠心,说道:“想清楚了吗?”
裴月蘅抬眼,眼泪最终还是顺着眼角滑落,她咬紧牙,哽咽道:“李郢,我当初在丰州城就不应该救你。”
是啊,若是他当初被杀了,现在也就没有这些事情了,说来可真是个笑话,他们就不应该认识。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负你,可我们对你做了什么?从此至终,李阙他有多少次机会杀了你,可是他没做,虽然他知道你们不可能成为兄弟,但他还是念着这一点血脉联系,他动过你吗?
而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将他杀掉。
这些,不是因为你自己内心阴暗吗?还有,你敢说你接近我没有别的目的吗?在突厥,你骗了所有人,说你是前来救突厥的,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怀疑我的身份?
你当初知道我是突厥王时,就一直想要将这个秘密透露出去了吧,你之所以不这么做,不是你对我的感情又多深,而是你知道陈启不死,你今生都没有任何机会出头,所以,你忍住了。
还有,陈凝芝要杀我时,你敢说你毫不知情吗?你在利用我除掉了虎鲸门的异己,你说,我说的对吗?平阳王。”
平阳王鼓了鼓掌,对这些事情供认不讳,赞赏道:“蘅儿果然是聪明,不愧是我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