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郢想了想，他也不确定是否打得过那道意识，毕竟那道意识强化后，他们还没有对上过。
不过无论如何，他就算拼掉自己的性命，也会护住裴月蘅。
“没试过，听说她变强了。”李郢如实道。
“先静观其变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惊动她。”那道暗黑意识的功力如何裴月蘅最是清楚，她虽有保命的资本，但李郢可不一定那么幸运。
虽然她已经不恨他了，但人情，确是不想欠他。
李郢点了点头，没有作声，若那道意识真的侵占了代夫人的身体，那她的目的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据说杀死何峰的，是个异世人，代玉暗杀裴月蘅不成，居然潜藏在京城内，定然有深意。
说不准，就是为了筹谋异世人重回人间之事。
不管这代夫人是否真的是那意识，他都要调查清楚，宁可杀错，也不要放过。
“你现在有何打算？”李郢看着裴月蘅，问道。
“杀个回马枪。”
显然裴月蘅跟李郢是一样的想法。
二人偷偷摸摸回到代府，为了掩人耳目，李郢将他们的气息全部隐藏住了，但他也不确定这样做是否真的可行。
毕竟那道意识，还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裴月蘅跟李郢趴在大夫的屋檐上，紧紧地盯着屋内的情况。
装着代玉的冰棺还放在原处，但代夫人却不见了。
这不应该啊，若真的是代夫人，她该是伤心的守在代玉的身边。
但他们为了不惊动里头的人，没敢用意识搜索，毕竟代夫人真的被那暗黑意识上身，凭意识力，他们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俩人等了许久，终于看见代夫人露面了，代夫人如今的装扮，早就不似刚才那般素净老气，反而穿得越发的明艳动人，仿佛像是少女一般。
对，就是少女，虽然脸上布满了皱纹，但代夫人身上的气质早就没有之前的端庄，反而有着少女的跳脱。
这前后的反差如此之大，这让裴月蘅跟李郢更加确定，这代夫人，已经出事了。
代夫人的眼睛突然朝裴月蘅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若不是他们躲得及时，差点就被发现了。
代夫人凝眸看了片刻，也觉得自己眼花了，毕竟这具身体已经年迈，身上诸多器官都已经老化，的确没有代玉的那么好用。
代夫人掀开冰棺，看着安详淌着的代玉，手摸了摸附有弹性的面庞，满是舍不得。
她似乎做了某种决定，手指点在代玉神阙处，不大一会，代玉的周身光华大涨，待那光华消失后，代夫人的身子瘫软倒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一般，毫无生机，显然已经死了多时了。
而原本就已经死了的代玉眼睛突然挣开，她起身环视四周，活动发麻的身子，又在原地转了转，待这具身体完全适应后，代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果然还是这具身子舒服。”代玉走上前，将代夫人踢到一边，满脸嫌弃，“这老骨头，又老又硬，根本就无法承载我的意识。”
代玉扬长出门，径直朝着城门而去，眼中满是桀骜。
“要跟上吗？”李郢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