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可以理解子卿的不安,却不能理解宣儿的情绪,不知宣儿为何也这般忧愁?”夜景筱温暖的身躯将宁译宣搂在怀里,脑袋支在宁译宣的肩膀上。
从后搂着腰身,左手贴近腹部,能感觉到,比第一次自己看到的时候要胖了一些,有棱的腹肌处有了一点肉感。
“王爷,我不知该如何说”他其实内心中比子卿弟弟还要自卑,如果是没受伤前的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护她,陪伴她的人,那么自己现在觉得不会有这样低糜的情绪。
可,总归是如今这样的情况,自己一无是处,以前的自己,可以学武,可以拿起刀剑陪在她身边,而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只能依靠着她的寄生虫一般。
要是没有她,自己也许是在继续维持着生命,在有她的天空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现下,自己身体好转,可内心的卑微,已经根深蒂固。
而且,自己深觉配不上王妃之位。
如果没有自己,她会扶子卿或子琰弟弟为王妃,又或者遇到一个更贴心的人,做自己的王妃,替自己打理王府之事,妻夫琴瑟和鸣一生。给她生下子嗣。
而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小人,利用破败的身躯,得到可以留在她身边的机会。
这个位置何尝不是自己横刀夺来了。
“直说,无妨。”夜景筱微微皱眉,自己靠的这般近,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低落情绪。
脑海中将自己这段时间自己做的事情好好的反省了一遍,除了这几天有点忙以外,暂时没有想出自己冷落他的事情啊。
“王爷,我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见你,小小的,软萌的,手腕上带着一个金铃铛,这个铃铛是你的最爱,谁都碰不得,却有一个人可以碰,我当时就在想,我有一天能不能也摸一摸你的铃铛。”宁译宣看着远处那颗随风飘荡的合欢花,思绪飘至十几年前。
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当时已经被封为太女的夜景筱。
那时候的她黑耀石般的眼眸异常的明亮,嘴角的笑很甜,看着她一笑的时候,就仿佛吃了一颗糖一般。
那时候的自己就想接近她,认识她,能看着她,哄着她开心。
自己的母亲,就是太傅,负责教导皇子皇女。
而自己也有幸见到了她,并且跟她成为了领桌。他在她的左边的单桌读书,而她旁边还有一个小男孩,楚墨弦。
一直以为从小就被当成帝王培养的人,不是他们可以接近的人,而自己也只是远观,不敢接近。
远远的,像个偷窥者,站在她身后百米的位置上,偷看她,看着她努力的模样,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终身受到她的影响,跟着她学习她所学的一切。
自己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观看。
可突然间,看到了一幕,让自己知道,原来有有一个人是特殊的。
她对谁都是淡然冷傲的态度,唯有对那楚墨弦的时候,才是真心的笑,露出的奶牙尖西洁白,眼底的星光在闪烁,那时候自己才知道,原来是有一个人是可以接近她的,而那人不是自己罢了。
很多次鼓起勇气,主动的接近,换来的只是她疏离的一笑,和距离。
于是就变成了,看着那两道接近的身影同进同出,不远处传来她那清晰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