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简直是大言不惭,也不想想那是谁,那可是将军府的嫡女,身份地位一等一的高,居然还想拆散白小姐和世子。”
“可不,一看她就是嫉妒白小姐长得貌美,又有世子那样俊美的未婚夫婿。”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怎么能和白小姐相提并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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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嘲讽的语气让苏梦月既羞愤又恼怒,脸上瞬间变得通红,又气又急,双手插腰,丝毫顾不上大家闺秀的风范,当街就骂了起来,“和你们有关系吗?凭什么对别人的感情评足论脚,嘴巴可真碎。”最后几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边如此大的动静一下子吸引了一大批人,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将两人包围在中间。
然而殊不知的是太子和安锦绣也早就在人群当中目睹了全过程,面对这个场面,两人相互对视了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越儒下意识地挑了挑眉,伸手揉了揉微微凸起的太阳穴,猛地叹了一口气,万分感慨:“好不容易能和白小姐有点进展,这女人怕是要坏事,难搞难搞,万一把这段良缘破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女人扯了扯嘴唇,眼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薄唇轻启,漫不经心道:“别担心,雁儿不是那么好被欺负的,更何况我看的出来世子对她的用心,真正相爱的人不会那么轻易被拆散的。”
两人各怀心思,对此番场面有了考量。
如此议论到底不好,眼看气氛尴尬,安锦绣轻咬嘴唇,一眼扫到了一旁架子上的雕花瓷瓶,她心头一转,莲步轻移,走到架子旁,将刚才的话题岔开。
耳边传来一阵略微清润的音色:“这是何处产的瓷瓶吗?做工真是精美。”
太子顺着女人的视线看过去,对解除大家尴尬的想法十分赞赏,他主动走过去,仔细打量了一下瓷瓶。
瓷瓶雕着浮色裂瓷梅花,做工精美,虽不是天下仅有,但已算得上罕见,他用余光瞥了一一眼身旁之人,用指腹摸了摸梅花,感受了一下触感,随后略微思索后开口,“浮色这项技艺大多见汝南瓷窑。”
“可汝南瓷器却甚少见到这些裂瓷,”安锦绣有些不解,她自是见过汝南瓷器,家里便有一些,但汝南瓷器却是完整的,甚少见到有故意做成裂瓷纹路的。
太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随后缓缓地语重心长地解释了一番:“这便要讲到汝南瓷器的一个分支,和裂瓷由来的一个故事。”
“故事?”安锦绣漂亮的眼睛一亮,没人不爱听故事,虽然说最开始她提起瓷瓶,只是为了缓解气氛,但此时一提故事,她突然就真的觉得有意思,且对瓷器有兴致了。
“传言最开始汝南瓷器确是没有裂瓷这一支的,只因有位烧瓷器的师傅带出来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天生愚笨,学了三载,仍不知该在什么温度时给瓷器过水,一次师傅接了大单子,日夜赶工许久,只剩下最后一窑时,忍不住睡着了,只让徒弟过水,可徒弟却……”太子兴致不错,竟真的将传闻故事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