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落幕,淡黄色镶嵌着周边,日落下山,时辰确实已经不早了,只不过等了一下午这探子还是没有来,难不成出什么事情了?
白云雁朝着厢房门外望了望,一脸的急切,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去等过几日再来,毕竟一直这样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正当白芸雁准备抬脚往外走时,一位侍女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神情有些慌乱,险些整个人摔在了地上,被一旁的女人恰好扶住。
侍女微微整了整身子,盈盈作揖,脸上流露着慌乱,一五一十地开口道:“公子,阁外有人求见。”
这一切都被男人看在眼里,他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毛,眼眸里冒着一道寒光,薄唇轻启,“那你慌什么?”
此话一出,侍女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语气略微吞吐,“来人……抬来了……一副尸体。”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满脸都是震惊很好奇为何会有一具尸体出现,皆快步地朝着大厅走去。
穿着白色锦衣的男子一见习修然迎了上去,双手抱拳,微微倾身作揖,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疲惫。
他自然是认出来此人便是派去冀州打探下落的沈青,眼底满是狐疑,抬了抬手,做了一个入座的手势。
余光无意间瞥见了拜放在正中间的抬架,紧了紧手,微微侧过身子,薄唇轻启,“不知在冀州可否打听到那位姓柳的姑娘的消息?”
顿时,白芸雁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咽了口口水,眼眸子一下亮了起来,投去一道炙热的目光。
现在她的心里满是疑惑,为何去打探消息却打探出一具尸体,这其中究竟是有什么样的隐情?
沈青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起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缓缓地语重心长地道:“此番去冀州确实颇有收获,只不过结果可能有点让人难以接受。”
最后一句话,他咬得特别重,其中包含着不少其他的意味。
还没得男人来得及开口,站在一旁的她有些安耐不住,双手紧了紧,面目显得有些僵硬,几乎是脱口而出,“还请公子有话直说,不必绕弯。”
听到这样的回答,只见男人从宽椅上站了起来,微微俯身,伸手将盖着尸体的白色布掀开了。
随后引入眼帘的是一张长得和柳若浅一模一样的脸,但却出奇的苍白,通过尸体的表面可以看得出来尸体起码被浸泡过一段时间。
白云雁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唇,整个人身子微微往后倾,险些有些站不住,好在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桌角。
那双黑白分明水盈盈的眼眸里皆是恐慌,身子微微愣了愣,半响之后,猛地深吸了一口气,使得自己保持冷静,薄唇轻启,“她是谁?”
此话一出,这可把沈青整个人给问蒙住了,眼底划过一丝狐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整个人微微愣神,朝着坐在一旁的男人投去急切的目光,不解地问道:“习公子,让我找得不就是柳若浅吗?此女子就是。”
说着,还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