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你要如此逼我。”温礼带着一丝伤心的神色说道。
温向言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露出这般神色来,心中着实有些心疼,可一想到她不该为那样的男子而伤神,心中硬是硬下了心来。
他脸上的神色变的强硬了起来道:“礼儿,毕竟你到了成婚的年纪,现在要是不抓紧的话,那些条件好的公子哥估计都要被挑没了,爹这是为你着想。”
温礼闻言,只觉讽刺。
她和吴涞情投意合,可她的父亲呢?却是一点都不喜欢她。
甚至……
温礼轻呼了口气,不愿再和自家父亲争执这些。
“你好好想想吧,爹明天再来找你。”温向言见温礼一副惆怅的模样,也不忍再继续说下去,轻咳一声,转身离开。
温礼看着自家父亲走远的身影,眼中的泪终是没能控制住落了下来。
落在地上的泪珠,碎成了八瓣,也代表温礼的心,此刻彻底的死了。
至此,温礼一病不起。
嫡母见温礼病的如此严重,到底还是亲自带着长大的,又怎么可能会不心疼。
“母亲,咳咳。”温礼见嫡母出现,本想起身迎接,可却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嫡母连忙快走两步上前扶住了温礼,让人重新躺在床榻之上。
“礼儿,你怎这般执拗。”嫡母看着不过几日便消瘦到不成人形的人儿,眼眶微红。
温礼顺了顺呼吸道:“母亲,这是女儿的劫。”
“什么劫不劫的,别胡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苦苦挣扎着有什么用,母亲是过来人,听母亲的,早早忘了他,开始新的生活。”
温礼听来,只笑不语。
如果真的能说忘就忘的话,那世间那么多受到情伤的男男女女都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嫡母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可温礼也只是听着,没有一点回应的意思。
以至于嫡母离开后,温礼的心结也没有因此而打开,病情没有一点的好转。
另一边,白云陌终是从悲伤中走出,只是他脸上的神情还是那般的低落。
他一个人只身前往柳若浅的墓前,看着周围生长出来的杂草,心中倍感凄凉,长时间的憋闷终是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白云陌跪在了地上,掩面哭泣,想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哭声才渐渐停息下来。
“若浅,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般狼狈。”白云陌喃喃的说着,随即起身开始收拾起了周边的杂草。
待一切都处理结束后,白云陌又重新换了一块新的墓碑,在上面刻着白云陌之妻,柳若浅之墓。
最后一笔落下,他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离开之际,白云陌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这才转身离开。
重回将军府的白云陌,见白戟正在大堂中坐着喝茶,他大步上前直接跪在了自家父亲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儿子有罪,请父亲责罚!”
白云陌这一下倒是惊到了白戟,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起身作势就要把人扶起。
可白云陌偏偏没能顺了白戟的心意,执意跪在地上。
白戟实在没法,只好出声询问道:“你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