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雁自以为搞清楚二人的关系,几日下来都在忍耐。
就在刚才,她亲自盯着,在小厨房自己熬了药。
因为邓翎儿的吩咐,白芸雁在世子府的处境越发艰难了,下人们大概被敲打过了,自从邓翎儿回来之后,都不敢过来帮白芸雁了。
而莫越风自从上次醒过就再没醒过,似乎她真的在食物里下毒了一样。
但是莫越风的伤实在让她放心不下,于是,给莫越风煎药、换药、喂食全都落在白芸雁一个人的身上。
因邓翎儿不让冰花在这里待着,她只能让过冰花先回去,自己一个人留在府里苦苦坚持着。
无他,是她有愧在先,再加上报恩。
况且邓翎儿真的是莫越风两情相悦之人,她也认了。
白芸雁咬咬牙,没有搭理邓翎儿的挑衅。
邓翎儿怎么看怎么不解气,甚至过来装作不经意撞了默默捡着残片的白芸雁。
正好碰到了白芸雁之前的伤口,她没撑住,狠狠倒在了地上,倒吸一口凉气。
太疼了。
然而邓翎儿丝毫没有关注这一边,目的达到后扬长而去。
自己胳膊上的伤,因许多天没有上药,似乎更加严重了,白芸雁眉头一皱,却没有注意,只当是自己没了止疼药矫情一下。
白芸雁在地上缓和了很久,终于没有那么疼了,才慢慢的站起来,把残渣收拾干净后,继续往厨房去,这碗药熬了很久还是被打翻了,她只能再去重新熬一碗。
只是她走的匆忙,没有注意到安静了好几天的莫越风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白芸雁如往常一样起床,独自一人去莫越风院里的厨房熬粥。
等她端着粥进来,发现一身盛装的邓翎儿已经在等着她了。
白芸雁叹气,把粥放在桌子上,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邓翎儿反问,“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要不要脸,整天粘着世子,像你们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不就是想能贴到世子,嫁进府里后半辈子都能荣华富贵吗?”
“我说过我和世子只是合作关系,夫人不要多想。”白芸雁强忍怒气解释。
邓翎儿看到她镇定的样子就生气,直接走过来一个拿起粥,当着白芸雁的面把粥都倒在了地上。
辛苦了一大早的成果被毁,白芸雁实在无法保持冷静,她指着邓翎儿:“你不要太过分。”
“不想受气就滚啊,你要是留在这里,以后只会更惨。”邓翎儿见激怒了白芸雁,心里很痛快。
“你要谁滚?”突然帐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芸雁一愣,随即,顾不上这点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莫越风床前。
果然,莫越风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醒过来了,躺在床上这么多天,他清减了许多,然而丝毫不损威严。
“你终于醒了!”看到莫越风,白芸雁终于松了口气。
莫越风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看向站在桌子旁的人。
在堂下的邓翎儿早在莫越风醒来后就脸色发白,两腿战战,几乎要软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