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肇，看来最近确实让你太闲，让你养成废话太多的习惯。”霍南澈冷声，警告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
戈肇没敢再继续说下去，霍南澈冷冷命令：“出去。”
话音一落，戈肇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就跑了。
先生，我能帮的也就只能到这里了……
他心里想着，将房间的顺带给关上，长长吁一口气。
霍南澈的视线从戈肇的身上收回来，一瞥就跟温冉的视线对上。温冉一直卡在眼眶的眼泪，突然在他转头看过来时掉了下来。
他微怔。
温冉抬手擦掉眼泪，结果又落下来，水闸的开关就跟坏了似的，她怎么擦都擦不完。
霍南澈担心她刚醒就这样哭会把自己哭虚脱，坐在床边，指腹轻扫她的眼泪。
“冉冉，不哭了，嗯？”
温冉红着眼没说话，只是抓住他的手腕，将他衬衣的袖子二话不说往上挽。
霍南澈眸光一沉。
他伸手握住温冉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冉冉……”
“松开。”温冉一双大眼紧紧地盯着他，完全没有要松开霍南澈手的意思。
“……”霍南澈对上她那双如鹿似地，红通通，我见犹怜的眼眸哪里还敢说什么，松开了握住温冉手腕的手。
袖子挽到关节处。
米白色的缠扰绷带绕着关节，看不出血迹，但绷带的边缘可以隐约看到霍南澈皮肤下散出的淤血。
因为抽血太急，出现了皮下渗血的情况，针口周围一圈都是青紫的。
弥漫到了绷带的边缘，可想而知这一块青紫是有多大。温冉眸光微垂，哑着声音：“……疼吗？”
抽血的针管跟普通打针不一样，针头跟笔尖粗细，扎入血管，为了能够找准位置还可能要在扎入后转动针头，直到血顺着针头进入针管，流入血袋。
这一个过程，是疼的。
抽完血后，身体虚弱，扎针的地方也会疼。
“没事，一点也不疼了。”霍南澈道，将衣袖扯下来盖住绷带。
他受不了温冉眼里的心疼，哪怕知道她这是在心疼他。
温冉的喉咙仿佛被一只大掌狠狠地遏制住，干涩难受：“抽了多少血……”
“200ml”霍南澈淡声，面无表情的扯谎。
“霍南澈，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