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来代替家属签字，需要多少费用我来出可以吗？”
犹豫良久后，慕容菲菲咬咬牙，提出。
然而她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没人能代替病人家属签字，只要对方还健在，更何况患者明女士也不是由于抢救急需签字。
在F精神病院的厕所里，慕容菲菲哭得缩成一团。原本漆黑的黑夜在她看来更加黑暗绝望，仿佛是一匹要将人慢慢勒杀的裹尸布，她无法反抗，也无力阻止，只能用哭泣来发泄自己的悲伤痛苦。
等她哭得差不多，情绪也慢慢稳定下来，才想起司沐风还在外面等自己。
糟糕，自己真的是太失礼了！
胡乱用冷水洗了把脸，慕容菲菲走出了洗手间，却发现司沐风已经不在外面了。他走了？这样也好。
然后她听到从不远处的医生办公室传来的喧哗声。
不解地走近，发现原来安静的办公室里坐满了医护人员，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一看到慕容菲菲，全都站了起来。
“慕容小姐，我们刚才已经给明女士会诊过，商量出了有效的治疗方案，现在你尽可放心，最迟在一个月内，明女士的病情会得到明显的改善。”
“啥？”
司沐风坐在车里，等着慕容菲菲出来带她一起回市区，虽然只见过两次，但他对她的性格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她那么要强，肯定不愿意当面接受别人的帮助，像这样就挺好的。
果然，慕容菲菲默默地走出来，默默地上了车，什么话也没说。
“菲菲，回学校还是回你家？”
“谢谢，回学校就好。”
她眼睛没有看他，嘴唇张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张开，明显是想说什么，小脸纠结得都不行了。司沐风绷着脸，尽力忍着不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