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下属混迹市井搜集关于他的消息，也提审了在押的几个有名头的惯偷，一无所获，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说到一半，似是口渴了，叶涵住了口端起釉蓝天目，吹开浮沫喝起茶来。
周一礼脸色古怪地望着他。
“乾灏，他偷了那么多财物，总是要销赃的。你可以从这点入手。”
“多谢恩师指点，我试过了，但是至今都没有一件赃物出现在京城洛阳或其它任何一个地方。很多人都说“柳叶刀”就蛰伏在京。”
“那你就应该全城禁宵，严查进出城的人。命令衙役们挨家挨户逐个搜查！”
“如果是寻常百姓，言语或者作案过程中必然会露出蛛丝马迹。“柳叶刀”的行踪不为任何人所知，可以推断他身份不同常人。京城的达官贵人这么多，学生实在有心无力呵！”
看着恩师面带愠色，叶涵进一步发挥自己的演技：一脸愁苦地叹起气来。
“真没想到我会被初出茅庐的小毛贼弄得束手无策。前天早上守狱的老卒子献计，说是依他计策行事定能擒获“柳叶刀”，被我当时就训斥了回去。哼！我堂堂的曹掾史竟需要一介贱奴出谋献计么？！”
““柳叶刀”每次作案都会事先通知事主，何时作案，要盗何物。听闻他已把他惯用的羊皮笺送达下一位事主手中，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真替他担忧啊…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那狱卒说了些什么？”
周一礼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眼死死盯着桌上的茶杯。
“…恩师不必在意，下人的妄语而已。”
“他说了什么！”
他一声怒喝。叶涵连忙闭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