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寒转身看着那个仍未睁眼的女子,皱了皱眉,“你叫谁?”
“耳朵好疼。”
路星心神色痛苦,伸出双手捂着自己的双耳,身上的锦被滑至胸前。
凤凌寒见状顿时面红及耳根,呼吸凌乱了几分,避开眸光,小心翼翼的为她把锦被盖好,看来在她醒来前,他不能离开。
找出止疼药给她服下,路星心的神色稍微缓和,他轻轻吐了一口气,抬手轻抚她的耳郭,“耳朵哪里受伤了?”
他未瞧见伤口,手却被路星心抓着,“疼。”
在被她温热的小手握住的那一瞬,他浑身颤抖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贯彻全身。
“我不碰,我再给你拿一颗止疼药。”
他想要起身,手却被她拉着,他看着那只小手,又坐了回去。
看着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子,他有些无所适从,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为何待在她的房间。
她抓得并不用力,他轻而易举就可以甩开她的手,可他竟然不想做这么做。也许如同白日那样,凭什么要他先放开,要放也是她先。
只是这次路星心一直没有松手,一直抓着他,直到房中烛台熄灭,屋外朝阳浮现。
路星心缓缓睁开了眼眸,视线有些模糊,眨了眨眼才发现床榻边坐着一人。
那人见她醒来,俯身压下,脸上表情不明,“你醒了?”
她看着眼前男女不辨,如同妖孽的男子,浑身一颤,这一颤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裳!
“你怎么在我房间!”
“你怎么脱我衣服!”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惊恐三连问,凤凌寒举起仍被她握着的手,嘴角似乎勾着笑意,“本宫没脱你衣裳,是你拉着本宫不让本宫走。”
路星心看了一眼二人牵在一起的手,赶紧甩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断片了?
她没喝酒啊!
“那,那你现在还不出去!”
她整个人缩到被子里面躲了起来。
难道昨晚她被人催眠,做出了一些让人感到羞耻的事?
她抱着身子,完全不敢去想象。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她从被子里探出了头,神色紧张的扫视整个房间,这是她的房间没错。
低眸瞥向右臂,看着手窝那处醒目的红,逐渐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这衣裳确实是她自己脱的。
昨晚浑身无力,想在浴桶中多泡一会儿,瞧着手上鹿夜离给她点的守宫砂,心中暗想还真是神奇,在河里待了那么久没有掉,泡在热水里也不会掉,莫非真的只有与男子同房后才会消失?
只是女子的清白以守宫砂来判断,若没了再点一颗便是,书中那些失洁的女子为何要寻死觅活?
难道这守宫砂只能点一次,第二次是点不上的?
她想着一些奇怪的事,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开始做梦,梦到了鹿夜离给她服药。
她确定那是梦,不是真的鹿夜离,因为她没有闻到他身上浓郁的桂花香气。
只是现在看来那些都不是梦,昨晚在身边的人是凤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