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落水,倘若她早一些去叫人,也许便不会有后边儿,她几近去世了的状况发生。
又假设柳依依看见她落水后,没出手救她,那般这世间,便真真地没颂采她这人了。
她事儿后问过其它人,柳依依是真真地跳入水中救了自个儿,并且她还帮自个儿作啥人工喘息,愣是把已然几近没气的她,给救活了。
便是冲这件事儿,她颂采倘若是再分不出个好赖,恩怨分明,那她便枉为再活一回了。
寻思到这儿,颂采给自个儿鼓起了二分勇气,她来至柳依依的炕前。
瞧着那躺在炕上一小团,显的有一些瘦削孱弱的女人,她是真心的懊悔了。
汪氏看见颂采,面上依然带着二分激动,晓得她们有话说,她忙道:“颂小姐,你不要站立着,你坐这儿,我这便去给你端茶。”
“不必啦,汪太太,你出去罢,我跟柳小姐有几句要说。”
“诶!那你们谈,我先出去了。”
颂采点了下头,直至汪氏的步伐声听不到了。
颂采才来至柳依依的炕前,忽然一刹那间跪到了地下。
随后便听着“嗙”的一下脆响,柳依依不禁给颂采的举动惊呆了。
“颂小姐,你这是作啥,快些起来。”
柳依依这会头晕的厉害,估摸是这段时候太累了。加之接连两日又是淋雨,又是落水的,因而这才的了非常严重的风寒。
可是这会她连起来全都有一些困难,压根没气力去抚颂采。
柳依依的话,并没对颂采起多大的作用,却是见她依然直挺挺的跪在那儿。
“柳小姐,你打我骂我罢,我不是好人,打从那回的马事儿事件后,我便对你耿耿如怀,乃至还唆使比旁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听着居然是这一些许小事儿,柳依依不禁淡轻轻的笑了下。“柳小姐,全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我们女人,实际上跟汉子一般平等,我们膝下也是有黄金,因而不可以随意跪人。”
“不可以,你不谅解我,我便不起来。”颂采带着二分倔犟的讲道。
实际上对给柳依依下跪赔不是,这回事儿,倘若是在她落水先前,揍死她全都不会作的。
可是如今不一般,她懊悔啦,是真心实意的懊悔了。因而她才会这样作,以表明自个儿的诚心。
见颂采居然这样固执,柳依依仅好讲道。“我压根便没记恨你,又谈何谅解不谅解。便那日的形势,不管那落入水中的人,是你还是贺圆月,再抑或是其它人。我全都会全不犹疑的跳入水中救人的。因而你不必愧疚。马的事儿,我们全都有错,因而这回我们算作是扯平了。”
“你真没记恨我?”颂采依然有一些不信。
莫非她不应当指着自个儿破口大骂,抑或揍她一个耳光么?这般她心中还是会好受一些。
可是这女人啥全都没作,一如既往的,淡定。
是不在乎呢,还是她便是这一类性情。
颂采仔细的端详着柳依依,白净带着二分秀气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