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愿意说闲话就说吧,我无所谓。估计一号地做完,我就被解职了。”贺丰收说。
“郝蔓真要是把你解职了,我也不干了,你去哪里干我就跟着你。”宋轶媚说。
“你跟着我干嘛?”
“跟着你当你的办公室主任,不好吗?我知道你想啥,喜欢啥。”
“我回老家种地去。”
“我也去。”
“你算了吧,宋经理。郝蔓真要把我解职,不会舒舒服服的让我走的,说不定会把我送进去,我知道郝家的事太多了。”
“我就给你送饭,等着你。”
“给你说,你赶紧找个人嫁了才是正事。”
“我就是不嫁,爱你什么事?要不,咱俩回俺老家的县城,租一栋房子,自己开宾馆,我有钱。”宋轶媚又说。
“你愿意回去你回去,我是不去。”
宋轶媚终于生气了,一把推向贺丰收,贺丰收脚下一崴,疼的龇牙咧嘴。
“疼死你,不识好歹的家伙。”
宋轶媚摔门而出。
看来女人招惹不得,这个宋轶媚是喜欢上自己了,有时候,喜欢也是一种伤害,也是一种负担。
郝德本在监狱里不吃不喝已经三天了,用绝食来对抗管教。他已经想了,自己走出这高墙的希望很渺茫,刘培校就是自己杀的,这是事实,只是时间长了,好多证据不扎实,就在要被枪决的那一天,自己嚎了一嗓子,说还杀过人,确实是杀过人,那个案件千真万确。两个案件搅合在一起,自己又翻供,上级是慎重起见才没有立即执行。怎么说自己也不会被无罪释放。发回重审,只不过多活几天,怎样才能活的更长久一些,唯一的希望就是------越狱。
想到越狱,自己已经五十多了,不是小青年了,没有体力的优势,想要越狱,就得靠脑子。不是他不想死。只是这一辈子有一件事他没有搞清楚,就是那一枚金印到底哪里去了?那是很多年前,当时自己和刘培校梁满仓刚刚拜过把子,三个年轻人血气方刚,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一个头磕到地上。什么目的?就是搞钱,三人穷得叮当响,整天喝酒做美梦。想着发财的机会。忽然郝德本想到了西山上有一座古墓,古墓有好多年了,具体多少年郝德本也说不清楚。既然是古墓,里面肯定有宝贝。那时候南方刚兴起淘宝热,猪圈里一个瓦盆说不定就能卖出一座瓦房的价钱。
这一天,趁着月黑风高,三人手里拿着洛阳铲,悄悄的来到后山,扒开草稞子,想找一个下手的地方,转来转去,觉得北面的一处地方下手最合适。正准备动手,刘培校忽然轻声的叫到:“你们看。”
原来刘培校踩到了一个洞口,看那洞口一尺见方,不是一脚踏上,根本就发现不了。三人蹲下,抓起洞里的土,是新鲜潮湿的。像是开挖没有多久。
郝德本要钻进去看看,被刘培校制止了。刘培校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说:“洞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