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深抱着她,长腿大步地朝外面迈着,面色冷得如隆冬腊月的寒夜。
瑾歌恨不得钻进他怀中。
藏起来。
她在慌乱间抬眸,瞥见无数双目光耐人寻味的看着自己,包括端着杯香槟旁观着这一幕的陆馨儿,她眼神复杂,却又透着浓浓的不屑。
于是,她哽了一下说,“放我下来。”
傅年深垂眸扫她一眼,淡淡应着,“做什么,留在现场让所有人看安城第一千金是怎么个狼狈法?”
他走得更快了。
瑾歌拔高分贝,“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这么多人看着——”
“那又如何?”他的嗓音中参着薄怒,英挺的眉蹙着,“我放过话,你是我傅年深的女人。”
“傅年深,放我下来!”
这次,他对此充耳不闻,当她是空气般,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大步跨出场外。
瑾歌抬眸,能够清晰地看见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颌,以及薄薄勾人的唇弧。
今晚,他要她给陆馨儿道歉,带着个漂亮的模特女伴郑婉,还被VK董事的女儿看中色相。
日子多活色生香。
想着想着,一股不知名的委屈漫上心头,他一边说要娶她要对她好,一边又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真气人啊.....
她扬起眼眶泛红的一张脸,去看他,“傅公子私生活真是不检点,甚至还为一约合同出卖色相,你怎么不去当男公关?”
赤裸裸地侮辱他。
他冷哼一声,“你觉得是嫖得起我,还是说哪个女人嫖得起我?”
瑾歌将脸别开,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心头却越想越委屈,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流。
下一秒,她干脆在他昂贵精致的西装外套上擦起了鼻涕眼泪。
“慕瑾歌。”
男人额角开始隐隐现着青筋,他有洁癖,眼下只想将她甩手扔了。
她哭得抽抽噎噎,“叫我干嘛,我赔你一件啊......”说完又往西装上抹了一片眼泪。
傅年深生吸一口凉气,克制住自己。
一路上,她把他一边的肩膀都哭湿了,嘴巴里面还不停碎碎念他是个坏人。
他敛住眸光,低沉又冷硬地说,“坏人不会给你解围,更不会让你把外套哭得很脏。”说完,补一句,“好了,别哭了。”
瞧瞧。
这就是坊间口口相传的女神,豪门千金,大家闺秀,美丽,傲骨,纤尘不染。
眼下哭得像条无家可归的小猫。
真丑。
傅年摄抱着她走到车位旁,吩咐温青开车门。
温青打开后座的车门,瞥着一眼满头黏糊糊液体的女人,一向不多嘴的他,吓一跳后,问,“慕小姐,你这是什么情况?”
女人别扭,将头扭向一边,旁边却传来男人冷冰冰的嘲讽,“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砸臭鸡蛋,一动不动地挨了四个。”
多少个他都数着?
慕瑾歌转脸,质问弯腰正准备上车的男人,“为什么你要等到我被砸四个的时候,才出现?”
傅年深动作一顿,深邃笔直的视线看过去,“我当时离得远,我已经走得很快了,如果我能提前知道,我不会让这种状况发生,但是我不能。”
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