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深抱着她一路走到浴室,放在莲蓬头下,作势就要帮她脱衣服。
她一张脸倏地涨红,“你做什么?”
男人眼里是一片坦荡,他的目光扫过她受伤的手,“你受伤了不能碰水,自己怎么洗,嗯?”
“可以叫姜渔帮我洗。”
“我帮你。”
顿了一秒,他又说,“我也不是没看过你。”
让瑾歌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雨夜,当时的她脱得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他都是一副四大皆空的模样,好像看她只是看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撕拉,他拉开女人后背的拉链,露出里面白皙紧致的嫩滑肌肤。
“诶,你——”
没等她出声制止,裙子已经被男人整个剥了下来。
瑾歌抬起双手护在胸前的bra前,阴阳怪气地说,“你是不是身经百战多了,连帮女孩子脱裙子,都这么轻车熟路?”
傅年深,“......”
他淡淡扫过她的脸,无声地一笑,“难道脱裙子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还需要练习么?”
瑾歌嘟嚷着,“渣男...”
男人轻笑着,去解她bra的暗扣,修长分明的手指勾着暗色肩带,脱了下来。
“你不许看。”
“好,不看。”
傅年深应着,可是想不看也很难,毕竟要帮她洗澡,不仅会看到,还会真实地摸到。
洗着洗着,头顶上是男人愈来愈重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紊乱。
她的脸涨得很红,不知道是因为药效,还是因为害羞,别开眼睛不敢看他,“你好像很难受...”
傅年深的嗓音变得轻佻又喑哑,“我是个正常男人,你觉得我难受不难受,嗯?”
此时,瑾歌下垂的目光,正好看见西装裤中央昂扬起的部分。
“啊——”瑾歌未经人事,尖叫声充斥在浴室,“你把它弄下去啊,变态。”
有反应就是变态?
傅年深低笑一声,抬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吻着,带着极重的占有欲,毫无章法又霸道无比。
瑾歌脑袋炸了。
她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推他,没等用力,他就浅尝辄止地放开了她。
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女人下颌,“我弄不下去,你要不要帮帮我?”
瑾歌怀疑他在开车,但是苦于没有实质证据。
她红着脸,“我有点冷。”
傅年深这才干净将她身上的泡沫冲掉,用浴巾将她裹着,将赤脚的她抱到床上坐好。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要不要吃点夜宵?”
从医院离开后,她就没有吃过东西,折腾一番下来,确实有些饿了。
“好啊,你把手机给我,点外卖。”
“不卫生,想吃什么叫姜渔给你做。”
瑾歌摇摇头,“我想吃烧烤,路边摊那种,可能是有一点不为什么,但是味道还不错。”
本以为他不会答应,没想到竟然出奇的好说话,他将她手机递给她,“看不出来,娇生惯养的名门千金,还爱吃这种东西。”
接过手机的瑾歌,开机时,抬脸看他,“从小饮食就是严格管理,有专门的营养师,所以我和依依都觉得路边摊的东西才是最好吃的,有一次依依吃烧烤,拉肚子很厉害,顾行之就不准她吃了,之后每次都是和我偷偷跑去吃了。”
说起南音的时候,她总是会回忆起停留在遥远晴空下的美好记忆,那里有她们最天真的回忆,也有最无忧快乐的时光。
点好外卖,瑾歌赤脚走下床,到对面沙发上坐下,窝在上面样子懒洋洋的模样也很好看。
“你这样,很像西辞养的一只猫。”
西辞养一只英国渐层猫,养得很细致,毛发顺发眼睛里如有绚丽的景致。
“是么?”她淡笑着应道,“那你喜不喜欢猫?”
傅年深摇摇头,“不是很喜欢。”准确的来说,他对一切小动物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谈不来喜欢,也算不上讨厌。
察觉到这一点,瑾歌想起自己看过的一本书,“我曾在一本书上看过一段话,说对其余生物没有什么同理心的人,心都特别硬,特别绝情,原话不是这样,但是差不多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傅年深眯着眼睛看她,眸子里是她看不懂的暗色,“我对人都没有同理心,何况是动物?”
对于他这样的人,大抵任何情感都是一种奢侈、一种计划之外的透支。
瑾歌抱着膝盖,白皙的足并在一起悬在半中央,她维持着慵懒窝在沙发上像猫一样的姿势。
而他呢,始终站在落地镜前,形成两个倨傲冷漠的傅年深。
渐渐地,男人转过身面对着镜子,看向镜中的自己,淡笑着,“这个世界从没温柔对待过我,我凭什么要温柔回应世界?那些晦暗的日子,总有人劝我想开点算了吧,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他没经历过你的痛苦,甚至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只有一张嘴不停地说,”
听着听着,她将下巴放在膝盖上,“是,是这样的。”
刚好此时姜渔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