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敛回眸光,淡淡说道,“你很专业,陆小姐。”
除此外,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身离开。
陆馨儿娉婷玉立地站在那里,别人看她的目光都是歆羡的,但是她自己的目光却是寒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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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收工的时候,瑾歌接到傅年深的电话。
当时她坐在机位前看得专心,犹豫两秒后想着严绯在旁边盯着,便起身走到一旁接电话。
“喂。”
那端声线低凉,“慕瑾歌。”
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出于条件反射地问一句,“怎么了?”
男人站在晚庄外,头顶上是黑压压的天空,他的神色不太好看,“明天不要去剧组了。”
瑾歌愣住,身后是时礼和陆馨儿在对戏,她压低声音,“傅年深,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嗯?”听筒中的男音格外低迷,裹着不容人忽视的凉意,“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还是在我的地盘上,是不是我头上都开始冒绿光了还不能做点什么来宣誓主权?”
这男人......
他到底在说什么。
沉默足足有半分钟后,瑾歌才是试探性般地问,“你是指时礼——”又是一顿,她反问一句,“你平时不是不看八卦新闻的吗,再说你也可以看见照片上的我明显是被人推的,才会撞到时礼身上去,拜托,人家是影帝,粉丝们反应强烈也在情理中。”
不料,傅年深的嗓音更冷了,“那是在你的情理中,并不在我的情理中。”
他不能理解,也不接受。
瑾歌扶额,无奈地叹气,“我是不可能因为你不开心,就选择不工作的,我要赚钱,我要生活。”
“慕瑾歌。”
光是听他这口气,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先发制人,“以你的能力养一万个女人都没问题,但是我不想,我不是那种坐吃等死的人,如果你了解我,你就该尊重我,置于我和时礼,真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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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居里常年冬暖夏凉,怡然舒适。
结束一天工作后的瑾歌,上楼洗澡换了套居家的衣服,才下楼吃晚餐。
姜渔告诉她,先生说今晚不回来。
刚刚坐下的女人一顿,歪着脑袋挑起明艳的眉眼淡笑问着,“是不回来吃饭,还是不回来睡觉?”
“这......先生没有告诉我。”
“哦,这样啊。”
瑾歌先给自己盛一碗汤,用勺子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味道鲜美,但是越喝越觉得没有食欲,简直是索然无味。
姜渔见她整个用餐过程都吃很少,静了静,主动问道,“慕小姐,是今天准备的菜不合胃口吗?”
女人放下筷子,“不是,可能是我今天工作太累了,不是很想吃。”
说完就转身出了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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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房间,手机就响了。
正准备敷面膜的瑾歌停下,将撕开的袋子放在桌上,去拿枕头边的手机。
垂眸一看——
许州青的妈。
她眸色微暗,在犹豫好半晌后,还是按下接听键,用的口吻是尊敬中带着疏离,“阿姨。”
能叫一声阿姨,是她最大的宽容,毕竟许州青出轨对她置之不理这件事情,许夫人不可能不知情。
许夫人在电话中笑着问候,“瑾歌啊,听说最近做副导演了呀,挺好的这不是,所以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人生总要经历些起起伏伏的......州青那孩子告诉我,你和傅家两兄弟走得很近,阿姨还是有些担心你的,女孩子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了么?”
瑾歌面无表情地听着。
她努力地控制自己打断对方的欲望,耐性地听完许夫人的话。
最后,勾着红唇淡淡笑,“知道了。”
许夫人的声音放低,但是足够听得清楚,“瑾歌,明天你来一趟,阿姨做好饭菜等你。”
请她吃饭?
黄鼠狼给鸡拜年,她没有去的必要。
瑾歌走到沙发边坐下,将自己窝在柔软布料中,把玩着精致的指甲,“阿姨,吃饭就没必要了吧,你也知道我和许州青闹得很不愉快,更何况他现在找了个新女友......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你也知道我现在是绯闻缠身,不想再平添烦恼。”
紧跟着,她能明显听见许夫人在电话那端笑了两声,“瑾歌,就算做不成婆媳关系也不用闹得这么僵,有些东西还是告诉你的为好,阿姨明天亲自下厨做好饭菜等你。”
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就挂断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接完这个电话后,瑾歌心中总有种不安的预感,星星点点地往上漫。
不安抵不过倦意,没一会儿就困了。
上床盖好被子,关大灯,再打开床头的小灯,她睡觉不能是全黑的环境,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幽闭恐惧症,另一部分原因是觉得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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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瑾歌觉得床边一沉。
她以为是幻觉,直到腰间多出一双温凉的手,用力地将她搂入一个滚烫的怀抱,后背如触火原。
睡意消去大半。
揉着眼睛,借着床头暖黄的灯光,她想转头去看身后的男人,却不料被他一只手摁住脑袋,随之而来是低沉微哑的嗓音响起在耳边,“你嫁给我。”
这下,彻底清醒了。
被惊得身子轻颤,她躺在他怀里不敢动,有些磕磕绊绊地道,“大晚上不回自己房间睡觉......你在干什么?”
仿佛根本听不进去她说话,傅年深灼热的呼吸洒在薄弱耳根处,重复刚才说过的话,“你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