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深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人拦腰横抱起来,长腿直接往餐室迈去。
“放我下来!”
男人置若罔闻,步子迈得大而稳,浑身上下都透着强硬的胁迫感。
姜渔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走进餐室,他将她放在椅子上坐下,直接将筷子递到女人的眼皮子底下,“吃饭。”
瑾歌没有在意身后男人神色如何,只不过冷冰冰地没有接那双筷子,“我说过了,不想吃。”
又想起身时,肩膀上倏地一沉。
那是傅年深的大手,力道不轻不重地,但是完全足够让她站不起来。
筷子还在眼前,头顶砸下来的嗓音越来越沉厉,“那次试药后,导致你的肠胃一直都不太好,还不吃早餐,你是在闹什么脾气?”
她闹脾气?
啪——
直接伸手打掉面前的筷子,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氛围中无限被放大。
姜渔都被吓住了。
桃源居未来的女主人脾性好大,至少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傅先生,对,是从来没有。
换一种说法,那就是还没有人敢在傅先生面前如此造次,一定会惹他发怒的。
但是他没有。
男人眉眼寡淡,他淡淡的目光扫过瑾歌写满不悦的脸,薄唇一点点抿起来,但是到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他弯腰拾起地板上的筷子,放在一边,又伸手重新在一旁拿一双干净的筷子递到女人面前,“先吃饭。”
瑾歌坐在那儿,连看都没看一眼,“我现在看着你这张脸就很烦,我吃不下。”
傅年深,“......”
他蹙着俊眉反问一句,“你不是早上才夸我这张脸好看?”
瑾歌深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就是个恬不知耻的厚脸皮,不用生气,“我不吃,听不懂?”
这一次,男人将那双筷子放在她面前的碗沿上,波澜不惊地道,“要是我这么影响你的食欲,那我走。”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在越过姜渔的时候淡然吩咐,“看着她吃,不吃不准离开半步。”
姜渔颔首,“是,先生。”
傅年深的背影孤傲又冷漠,她看在眼中,火气蹭地从心底冒起,“站住。”
男人脚尖一顿,在几米开外的地方转过清俊的脸,“做什么?”
瑾歌红唇挽着讥诮,就那么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淡淡吐出两个字,“算了。”
他也没说话,更没有多做停留,就那么离开了。
置于她,就硬生生地被姜渔堵在餐室,怏怏不乐地吃早餐,粥不好喝,三明治难吃,小笼包也索然无味,什么都觉得不好吃。
硬塞了些后,她放下筷子,“姜渔,够了吧,我平时也就吃这么多的。”
姜渔这才让她走。
刚踏出门,姜渔又跟上来叫住她,“太太,先生说从今往后您的身边都不能少人,会安排人跟着你。”
外面是明媚的天光,却照不穿瑾歌眼底的凉,她冷冷地一笑,“我和他还没有举行婚礼,也没有领证,就要派人监视我?”
姜渔讪讪笑道,“是为您的安全着想。”
良久后,瑾歌的目光漫越在那十里桃林上,淡淡地呢喃,“是么?”
话音将落,一道清欣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仿佛从桃林深处走来——娉婷少女,着一身最简致的黑色工作服,却掩盖不住容貌上的明艳,花季的年纪,却透着完全超过年龄的成熟和老辣。
她停在瑾歌面前,没有笑容,只是按部就班地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江婠清,从今天开始我将会贴身保护你。”
瑾歌回握住那只凉得惊人的手,有一瞬的发怔,她看着那张清纯又冷漠的脸,“你看起来和我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