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诗欠身拱手,朗声言道:“陛下,臣有本要奏,廷尉府昨日在城中大肆抓捕所谓要犯,将某魔下大司农丞、太仓令等十ー人全部缉拿,已经严重影响了大司农府的正常工作。”
“臣以为大司农丞等人皆为良善之辈,绝非通敌卖国之人,还望陛下可以法外开思,勒令廷尉府放人!”
紧跟着,又有一人挺身而出,视之乃是光禄勋郑宣:“陛下,臣有本要奏…”
下ー刻,又有人闪身而出,乃是卫尉皇甫鹤:“陛下,臣有本要奏…”
呼啦!
皇帝等人还没有说话,整个崇德殿直接闪出十七八人,纷纷状告廷尉法正,张跋扈,随意缉拿朝廷重臣!
紧跟着,又有一人挺身而出,视之乃是谏议大夫秦宓!
秦宓厉声而言:“陛下,廷尉府此举实乃祸国殃民之道,如今大敌当前,自然要稳固后方,方才能使前方将士安心作战,似廷尉府此举,正好可以给赵贼以可趁之机!”
皇帝刘璋眉头一紧,转而望向法正:“子孝,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法正闪身而出,从怀中摸出一沓纸,双手奉上:“陛下,这些供词,乃是臣昨日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获得的成果,还请陛下过目。”
小黄门忙转入殿中,接过供词,呈于皇帝。
皇帝刘璋接过供词,展开浏览,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骇然。
他的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呼啦!
皇帝刘璋直接将供词仍在殿中,腾得起身,直面群臣。
那双犀利的目光,瞬间便落在了大司农费诗身上:“费诗,你好好瞧瞧这些供词,你不是说你麾下的人都是良善之辈吗,那这个盐市令是怎么回事?”
费诗当场惊诧,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不敢言语,毕竟自己麾下的人到底如何,他还真不太清楚。
而且瞅着皇帝此刻的表情,定然是发现了什么。
刘璋当即摆手喝道:“孝直!”
法正闪身而出:“臣在!”
刘璋气呼呼喝道:“将这个盐市令,给朕拖出午门,斩首示众!”
特么!
这个盐市令可是夜风的人,法正自然不能让自己受到伤害。
于是乎,他急忙言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呀,昨日臣审讯匆忙,虽有成果,但仍不细致,如今正是要顺藤摸瓜的时候,这些人若是死了,怕是线索便断了。”
“陛下,您不如将此事便交给臣来处理,臣定然在最短的时间内,侦破此案,还公衡一个清白的同时,也顺势打掉赵贼在成都的谍报组织!”
刘璋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孝直此言在理,此事便全权交给你来处置,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朕打掉賊寇的谍报组织!”
“臣尊旨!”
法正大喜,但面上却是一片平静,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忙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陛下,只是臣若是想在最短时间内破案,怕是又要……”
根本不用法正说完,刘璋立刻会意,当场宣布道:“朕不是已经给了一道圣旨嘛?如若有人不配合,当以通敌罪论处,绝不姑息!”
法正欠身拱手:“陛下放心,臣定不负厚望!”
刘璋气呼呼地环视殿中文武百官,怒其不争地道:“尔等身为上官,却没有识人之明,用人之能,竟还敢在此言辞凿凿,说什么影响了正常工作!”
“难不成,尔等的正常工作,便是替赵贼豢养这些谍报人员吗?怪不得前方将士连战连败,后方出现如此多的贼子,前方将士焉能不败!”
面对皇帝的震怒,众臣子一个个唯唯诺诺,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