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洵大乐,“谁告诉你我是考进去的?”
嗯?!
谷小满震惊地看着沈牧洵,沈牧洵狠狠戳了她脑门一下,大笑着跑开,“我当然是拿我爹的名头砸进去的,哈哈哈哈哈,大傻妞,笨死了......”
谷小满气的快吐血,沈牧洵这个混蛋,要不是长得好看,肯定早被人打死了。
顾久洲正在书房整理经算科考题,对于重新获得禀生资格他没什么压力,他现在最头疼的是小满经算科的考试。
以前总担心她不会,现在总害怕她的天赋太早被人发现,顾久洲一边整理一边苦笑,别人是千方百计想通过考试,他是绞尽脑汁教小满如何藏拙。
可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平,谁让他是顾久洲,谁让谷小满是他喜欢的姑娘呢。
想到“喜欢”两字,顾久洲心里不由有些甜,可再一想到小满对他越来越坦然的态度,他心里又有些堵的慌。
以前是小满想嫁,他不想娶;现在是他想娶,小满只把他当兄长。
人要是能预知后事就好了,顾久洲决定考完试就去买本《周易》,求人不如求己,他要好好学学占卜算卦。
“喵,喵,喵——”
虎子忽然叫了起来,打断了顾久洲的胡思乱想,他抬眼过去,只见小满弯腰抱起了虎子,正要从他门口离开。
顾久洲急忙站了起来,“小满,你找我可是有事?”
谷小满一口气冲到顾久洲门口,却踌躇着不敢进去,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害怕听到回答,若真跟她想的那样,那这份情意就太厚重了,她真的承受不起。
被顾久洲喊住,谷小满本想假装无事,可看到顾久洲清澈明亮的眼眸,她装不下去了。
“进来,不管什么事,先进来再说。”顾久洲察觉到谷小满的异常,放缓了声音安抚道。
谷小满进屋坐下,在顾久洲的温柔注视中,缓缓说出了心中猜想。
顾久洲听完哭笑不得,“你怎会这么想?赈灾功劳和入学资格风马牛不相及,你怎么会把它们联系在一起?”
“那他们为什么抹杀了你的功绩?我连私塾都没读过,怎么能和生员一起参加考试?”谷小满表示怀疑。
顾久洲扶了扶额,无奈笑道:“此事太过复杂,我本不欲告诉你,赈灾功劳是我主动放弃的,就算他们不抢,我也不会要。”
谷小满听糊涂了,这是什么逻辑?自己辛辛苦苦立下的汗马功劳,被人抹杀,拱手相让,竟然毫不在意?
“小满,你可知道为了解除这次水患危机,我得罪了多少人?”顾久洲正色道。
谷小满摇了摇头,有些郁闷地道:“我一直在慈安堂,你又不许别人跟我讲,我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