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满抬眼瞧过去,见又是那个头发胡子黏一块的老乞丐,不由皱起眉头。
说起来也是她手欠,几天前见这老乞丐可怜,就随手给了他碗面,不成想从那天起,老乞丐便赖上他们了。
天天准时准点过来,来了也不乞讨,就扒在门口拉二胡,拉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凄凄凉凉,跟死了人吊孝一样,要多晦气就多晦气。
骂不听,打不走,不满足他要求他就赖在门口,气的沈牧洵差点儿报官。
眼看就快到饭点了,谷小满认命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气的跳脚的沈牧洵,问老乞丐,“你今儿想吃啥?”
老乞丐放下二胡,咧开嘴露出黄焦焦的牙,“剔骨肉。”
沈牧洵松了口气,“这好办,上午炖汤的骨头还没清理完呢,上面有不少肉......”
“他说的剔骨肉,不是从骨头上剔下来的碎肉,是把煮熟的排骨去除骨头,然后再爆炒!”谷小满没好气地道。
沈牧洵气地瞪眼,“你个死老头子可真会吃,竟然还要吃排骨上的纯肉,你怎么不去吃龙肉呢你?”
“龙肉香啊,汆汤最好吃!”老乞丐舔了舔唇角,捋着胡子感叹道。
谷小满顿时警惕起来,“你吃过飞龙?你到底是什么人?”
“飞龙?”沈牧洵震惊不已,“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龙?”
谷小满胡乱摆了摆手,“这个龙不是真的龙,是一种鸟,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去把我哥叫过来,我找他有急事......哎,哎,三壮,快拦住老乞丐,别让他跑了......”
顾久洲急匆匆赶到同福食铺后院,只见二壮一脚踩在凳子上,挥着菜刀指着一个老乞丐恶狠狠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打哪儿来,想干嘛?”
老乞丐闭着眼一动不动,二壮看了眼谷小满,继续威胁道:“再不说老子就不客气了,削了你的耳朵下酒,割了你的鼻子喂狗......”
顾久洲看着躲在墙角冲二壮比手画脚暗中指挥的谷小满,好气又好笑。这丫头也不知是什么体质,招匪的本事一等一,她这点儿小把戏吓吓普通人兴许能奏效,可吓那个伪装成老乞丐的西北匪首,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可笑了。
“小五哥,你回来了,怎么样,他们有没有难为你?”看到顾久洲回来,谷小满高兴坏了,立刻扑了过去。
看着跟小鸟一样朝自己扑过来的谷小满,顾久洲没忍住,张开双臂把她抱了个满怀。
骤然被整个拥入怀中,被迫听着他的心跳,谷小满不适又疑惑地喊了声:“哥?”
“小满,我要去剿匪了!”顾久洲低下头,不舍地蹭了蹭谷小满的发顶。
谷小满愣怔了片刻,猛地从顾久洲怀里挣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剿匪!你去剿匪?”
顾久洲遗憾地回味着把她抱在怀里的满足感,揉了下谷小满的发顶道:“这个一会儿我再慢慢跟你说,先把这个匪首处理了。”
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