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洵怔了下,气闷地蹙起眉头,“谷小满,你别好赖不分,小爷这是在帮你。”
“不需要,”谷小满冷着脸,沉声道:“你要是还想跟我一块儿做生意,就把人放开。”
沈牧洵愤愤松开手,钱建才捂住手指,叫嚣威胁,“你们给我等着,黑店,打人骗钱,丧尽天良,等着关门吧.......”
“砰!”
忍无可忍的沈牧洵一脚踹翻了板凳,砸落在钱建才脚边,钱建才身子抖了抖,骂骂咧咧地跑了。
二壮无措地握着菜刀,问脸色黑沉的谷小满,“小满,这寿宴咱们还做吗?”
“做!”谷小满斩钉截铁地道:“把什锦菜换成八宝饭,用干紫苏做紫苏蟹,用水萝卜雕花做点缀!”
沈牧洵撇了撇嘴,“你做的再好也没用,我看钱家就是专门来找茬的,订金给的那么爽快,要求却多如牛毛,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咱们是黑店,分明是设计好的。”
“可咱们都不认识他们,他们为啥要害咱们呢?”二壮也觉得蹊跷,可又觉得没人会拿自己的寿宴开玩笑,应该只是巧合吧。
三壮发愁道:“要是做好了人家不要怎么办?那个姓钱的不会真带人过来砸店吧?”
看着众人发愁不安的脸,谷小满不由咬紧了后槽牙。
巧合会有,可诸多巧合碰在一起,那就只可能是人为了。
沈牧洵能看出来,谷小满自然也能想到,可她更清楚现在不是追查幕后主使的时候,最要紧的是渡过难关。
这场寿宴对同福食铺至关重要,是他们在淇县打出名号的第一战,不管是谁在背后捣鬼,也不管钱家人会不会退订,谷小满今晚都要让同福食铺满园飘香!
她要让淇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同福食铺会做全蟹宴,能做包场!
夕阳西下,天色渐沉,顾久洲轻轻挥下手臂,周显带着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半个时辰后,顾久洲再一次抬起了手,又一队人马悄悄离开了大部队,飞快朝西南方向奔去。
就这样,一队又一队人马接连出发,待最后一队也就是顾久洲亲自带的这队人马出发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顾久洲骑在高头大马上立在寨门正前方,朗声冲里面喊道:“我乃淇县典史顾久洲,奉命前来剿匪,你们现在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尔等要是想求一线生机,还是速速投降为好!”
寨门口角楼上放哨的土匪们怔了一瞬,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小头目直接朝顾久洲射了两箭,惊的顾久洲坐下马儿连着蹦了两下,险些没把他颠下来。
“哪儿来的小白脸,还没断奶呢就学人家剿匪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你这小身板,还不够给我们大当家当柴火劈呢。”
“小子,一会儿爷爷赏你一轮三棱箭,你可稳住了,千万别吓的尿裤子!”
“淇县是不是没人了,居然派个小白脸过来,知县的脑子大概是让驴给踢了!”
.......
土匪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嘲笑起来,丝毫没把顾久洲和他这二三十个人手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