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这都是你们伪造的!”顾长春彻底慌了,高声嚷道:“你们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见我儿前程暗淡就去投靠顾久洲,这都是你们捏造出来的,我从没写过什么举报信,你那是假的,假的——”
说着,顾长春便扑过去抢红蕊手里的信,红蕊万万也想不到顾长春当着众人的面还敢这么放肆,一时不察,竟被顾长春将信夺了过去。
顾长春夺到信后立刻揉成一团就要往嘴里塞,老袁急的大喊:“不好,他要毁灭证据!”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蓝影从院里蹿了出来,冲到顾长春身后,猛地扣住他的咽喉,揪住他的肩膀,抬起膝盖朝他后胸猛地一顶。
一声干呕,刚被顾长春塞到嘴里的信被他吐了出来。
沈牧洵松开顾长春,十分嫌弃地将他吐出来的纸团踢到了红蕊脚边。
顾长春瘫倒在地,痛苦地捂着咽喉,有气无力地重复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是非曲直众人都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在曹信舟和沈大学士的见证下,顾久洲亲笔写下义绝书,顾长春被沈牧洵揪着在义绝书上摁下了手印。
拿起义绝书,顾久洲最后看了顾长春一眼道:“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念在祖父的面上,以前种种我都不再追究,但以后你若再为难小满等人,我绝不放过,你好自为之。”
夜色深沉,烛火通明,谷小满放下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
要是早知道今晚这种情况下还要练字,她就不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点心鱼丸了,本来就手酸胳膊疼,还要比平日多练一页字,手都快废了。
“怎么了?手腕疼的厉害?”顾久洲放下笔,看向谷小满。
谷小满微微摇了摇头,不想让顾久洲烦心,他看着一切如常,可晚饭却吃的很少。虽然知道他不需要人心疼,甚至他比任何人都要强大,可谷小满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她能做的不多,不过是多做些他喜欢吃的,乖一些,让他少操心一些罢了。
顾久洲抓过谷小满的手腕轻轻揉了起来,轻声道:“不必担忧,早晚都要来这一遭,还有你和坤叔陪着我,很好了。”
“嗯,”谷小满乖乖点头,扯了扯顾久洲的袖子,“那今晚可不可以不背书,早点儿睡觉?”
顾久洲无奈地看着谷小满,谷小满可怜巴巴地道:“我又是做鱼丸又是做点心,现在又累又困,背书肯定记不清楚。”
说着,谷小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刚抬起手,却被顾久洲摁住了手,“手还没洗,又忘了,上次揉的眼睛红了好几天,都吃了苦头怎么还不长记性?”
谷小满看着顾久洲板起的脸,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你到底是我夫君还是我爹啊,管我管的这么严。”
顾久洲皱起眉头,捏了捏谷小满的脸,她今年长高了不少,脸上却没以前圆润了,也不知道平日里吃那么多都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