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尚书所言甚是,顾久洲才学卓著,留在京城更能发挥才能,还请皇上三思。”宋大学士出声附和道。
“皇上,下官也觉得,如此安排有些不太妥当!”牧元生也出列道。
见牧元生也出列了,不少官员纷纷响应: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
皇上瞟了眼太子,见他还老老实实站在原位,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冷笑,这个蠢货,还次算拎得清轻重。
“臣赞同皇上的安排,顾久洲才能如此出众,皇上对他自然是寄予厚望的。臣认为,以顾久洲表现出来的才华,完全没必要留在翰林院,应尽快外放为官,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才是。”
有人响应,就有人反对,毕竟这不是当初重审谋逆案事关国运的大事,只不过是顾久洲一人的前途命运而已。
一些不想太子继承大位,不想牧元生一派再添一名虎将,不愿看到顾久洲在新人中独树一帜的,都纷纷站了出来。以夸赞为名,让顾久洲离开京城,滚去注洲那个鸟不生蛋的荒凉之地。
牧元生气的面色黑沉,谁都知道,京官和地方官的区别,进入翰林院,入六部进内阁,是最快的升迁渠道了。
一旦外放,再想回来,可就难了,更何况是注洲那个苦寒酷热,战火不断的不毛之地了。
牧元生沉声道:“皇上,臣以为既然已经钦点了头三甲,就该善始善终,让天下读书人知道,皇上爱才惜才之心才是啊......”
“牧大学士此言差矣,皇上此举,正是爱惜顾久洲这个不世之材。顾久洲身为人臣,自然该尽忠职守为皇上分忧解难,您身为顾久洲的老师,不能光爱惜学生,而不顾皇上的良苦用心吧?”
牧元生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顶了回去。
牧元生气的脸色煞白,几乎忍不住想开口骂人,他望向太子,希望他能站出来为顾久洲说两句,可太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宋大学士看着皇上止不住上扬的唇角,失望到了极点,就算他们再反对,也不会有丝毫作用,因为皇上一开始就打算把顾久洲发派到注洲去。
果然,听到牧元生一意为顾久洲争取,皇上有些不耐烦起来,沉声喝道:“牧爱卿,朕钦点顾久洲为头甲第一名的时候,你没站出来反对,现在朕要授官,你就动辄违背朝廷礼制。难道朕爱才惜才就一定得把他留在翰林院历练吗?那朕是不是也得先历练历练才能当皇帝?”
这话着实诛心,牧元生不得不跪下请罪,但他还是倔强的看着皇上,不想轻易让步。
当年没护住顾长天,已经是牧元生最大的遗憾了,他实在不想再看明珠蒙尘,公道不在。
皇上被牧元生的不识相气坏了,他沉着脸瞪着牧元生,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顾久洲深深的看了眼牧元生,上前一步沉声道:“多谢皇上厚爱,臣领旨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