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哎。”仇蛇晃了晃披着毯子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林萱的肩膀,后者被晃醒了之后皱着眉头爬起来,因为睡觉姿势非常不正确加上疲劳,现在林萱身上的肌肉都在呻吟——反映在感觉层面就是酸痛,“唔。。。仇蛇?”
睁开眼睛看到是仇蛇这轻浮公子哥,林萱一下就醒了一大半,赶紧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毯子和衣服,后者看到林萱一副小心翼翼的对自己不信任的模样叹了口气,留下一袋子冒着热气的早饭,“真是白瞎了老子给你买的早饭,你就这么提防我?算了老子心胸宽广,不和女人一般计较。霜叔!早上了嘿!起床了嘿!我给您带了早饭!”
林萱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饭,纠结了一下还是跟仇蛇道了谢。
药房地下根本看不出个天亮还是天黑,只有正午的时候地下室的楼梯才会被阳光照亮一点点,林萱看了眼表,七点多不到八点,自己这是将将睡了四个小时,感觉不怎么样,自己明明只是说稍微打个盹儿的,“糟了!病人!”
林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结果因为腿麻了咣当一声就拍地上了,仇蛇给仇霜放下早饭要过来搀她,结果被林萱摆摆手拒绝了,拄着旁边的椅子林萱慢慢站了起来,挪动着已经麻的几乎没知觉的腿准备去看看病人的情况。
昨天晚上林萱和仇霜一起研制了一种新的内服外敷两用药,给那些早衰的病人用了之后观察他们的情况——因为二人都想早一点知道药效,因此连夜将药赶制出来之后同样连夜将药给病人用了,仇蛇本来也想参与,但是阮文英找他,没办法他只能跟仇霜请了个假。
仇霜本来也没指望仇蛇能跟他们一起盯着,看在仇蛇是去找药商谈生意的份儿上也没多追究什么就让他去了,于是一晚上都是仇霜自己和林萱两个人盯着服药的病患的,二人忙了好几天精力早已不足,因此商定一个人盯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一换班,凌晨三点是林萱去休息的时间,结果这一休息,就直接休息到了早上天亮。
“不用着急了。”仇霜打了个哈切——仇蛇叫他之前他呼噜打得山响,这林萱愣是没被吵醒,“药没效,我昨晚上看到结果了,就没叫你。”
林萱身体一僵,脸上难掩失落的神色坐了下去,“是吗,又没有效果啊。”
“也不是完全没有,短时间之内确实有些效果,病患的气息平稳了很多,但是这点效果根本就是他妈的杯水车薪,这些蠢蛋伤了自己的根本,哎,真会给我们当医生的出难题,他妈的。”
“霜叔,不生气,咱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没人替,来早饭,先吃点东西吧。”仇蛇腆着笑脸凑上去,“鸡蛋灌饼,还有牛奶,霜叔。”
仇霜瞥了一眼仇蛇递过来的餐盒,端起加了糖的牛奶一饮而尽,抹抹嘴又抓起鸡蛋灌饼,“丫头,你也吃,吃饱了。。。呸!仇蛇,说过多少次了!老子不吃他妈的榨菜!你又他妈的给老子加榨菜!”
仇蛇顿时汗就下来了,一指林萱,“这这这。。。拿错了,霜叔,我拿错了,看来她那份是没加榨菜的,我,我这就给您换去。”
“不用了,”林萱腿好得差不多了,起身将自己那份早餐递给仇霜,“正好我的朋友叫我去吃外面吃早饭,前辈,我先离开一下。”
“恩,去吧,这里有仇蛇盯着就行了,反正那些病人要死早死了。”仇霜接过东西摆摆手,“中午之前回来就行。”
仇蛇心里骂开了花但是脸上一点表情都没干漏出来——他仇蛇,从前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有他被伺候的份儿,哪有他伺候人的份儿,更何况腆着脸给林萱送早饭,后者还不领情,自己这培养好感度的路线是有多长啊?
林萱走出药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腰,沈浩和白珞已经到门口等她了,白珞递了一块热毛巾给林萱,后者苦笑了一下,“如果可以,我想先洗个澡的。。。”
“洗什么澡啊,没听说过饱了洗澡饿了剃头,走了先把肚子填饱再说。”沈浩大大咧咧的一比划,白珞瞪了他一眼,真就自己是直男也以为人人都是直男呗?女生出门爱干净怎么了?
此时林萱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听的她自己脸都红了,“沈浩说得对,先吃饱再说吧。”
沈浩嘿嘿一乐,“反正红叶不在,你这点出丑的样子我们不会说的。”
武乡侯号上可能也就白珞林萱俩人觉得自己隐藏自己感情隐藏的还不错了,她俩对诸葛嗣有意思的事儿,不论是平时的细节还是这俩人身边人的小道消息,或多或少的,武乡侯号上基本上人尽皆知了,因此还延伸出来来个派系——以诸葛嗣(他本人不知道)为首的一夫一妻派,以及以沈浩芈麒为首的后宫派。
顺带一提,诸葛嗣的爷爷是后宫派的,而且还是后宫派的cp头子之一。
但是白珞的亲属对此表示利益先关先匿了——老知乎了。
三人找了个路边早点摊随便坐下,点了几样YN的特色早点,等着菜上桌的功夫,沈浩问起了药的事情——林萱一直闷在地下室里研究无量慈悲哪类药的副作用,还有这些副作用的缓解方法,还有这些症状的解药,这已经有些日子了,用沈浩的话说,就算拉天使投资,这会儿都该有结果了,不管是画饼成了还是画饼没成都该有点结果了。
“我可能要食言了,”林萱一谈起药的问题顿时眉头就拧成个川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大小姐,现在因为熬夜和休息不好,不仅头发乱了,还有了黑眼圈,沈浩不心疼同为女人的白珞都心疼了,但是现在林萱却只能面对自己什么都拿不出来的现实,这现实让她更显得憔悴,“解药的研究几乎是停滞不前的,我们拿不出任何的实际解决办法,目前只有几种治标不治本的试验药物,但是对于病人而言,这些药物。。。没有切实改变他们状况的能力。”
现在对于药物性早衰的研究不管是林萱还是仇霜都处在瞎子摸象的阶段,在这个阶段是最难取得进展的,因为连到底该怎么办都不知道,只能一点点猜测和实验——幸亏在安全区里只要还活着就死不了,除非突然死亡,不然慢性死亡还是能拉回来一口气儿的。
那些病人的家属完全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病人交给秋仇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