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
笑着笑着,她停了下來,一雙眼睛充滿了水意,“你們來了,是不是太喜歡我了?嗯?”魅惑技能一開,年輕的抵抗力不強的修士都有瞬間失神,不過他們立刻恢復過來,眼睛充滿了仇恨,“妖女,你害死了我們的師兄第,毒辣到了極點,現在死到臨頭了,還這般放肆,該死!”
“咯咯咯,咯咯咯。”
“你說錯了,可不是我害死他們的,他們同我歡樂,可都是自願的。”
那率先開口的年輕男子聽了這話,心中更加仇恨:“不是,纔不是,如果你不是用了下作手段,師兄如何會死?如何有什麼自願?妖女人人得而誅之,去死吧!”
年輕男子吼完,再也顧不得其他踩着一片看不清材質的飛行鱗片,衝了過來。
“衝兒,小心!”看見御衝的行爲,所有人都理解他,因此沒有阻止他發泄,因爲御衝的師兄,也是他親哥哥,就是死在了安歆手中。
御鬆御衝兩人天賦好,但沒好到能同御正浩相比,再加上他們是御家的旁支,因此平日裡兄弟兩身邊並沒有多逆天的保命之物,也是在御鬆隕落後,查到了安歆身上後,才知道一切都是她出的手。
對於安歆,短短時間讓不少優秀子弟隕落,七大商會的人都有,御鬆也不是唯一一個,所以七大商會對於安歆那都是恨的,只不過死的不像御衝這般,是自己的近親,因此其他人雖然恨,可沒有御衝這樣失去理智。
這次出來絞殺女魔頭,也是御衝請求御正浩帶上他的。
只不過在御沖沖下去時,御家長老立刻出聲提醒。
可還是來不及了。
當御衝靠近銷魂大陣不足白米時,以安歆爲中心,沖天的紅光起,將御衝牢牢吸附住,將他拖入了陣中。
“竟是這樣的邪陣!”人羣中,一個面容普通的老頭子臉色大變,他不是七大能,卻是實力最高見識最多的人,看見這樣的紅光,這大陣的反應,他還有什麼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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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退開!”老者驚呼,看着那紅光一下子越過了御衝將他們籠罩,頓時一股磅礴的吸力束縛住了他們,讓所有人臉色大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陣第一次這麼給力,安歆暢快的大笑,看着大陣像在看自己的情人。
“主子,你也覺得我應吸乾他們嗎?太好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剛纔對李黛不能起殺意,安歆是極端憤怒的,但她知道那是主子的要求,而她的主子不是別人,正是藏匿在銷魂陣中,讓李黛一開始就感覺可怕萬倍之人。
且不說外面衆人的危機,永情鎮中,已過了三天。
三天來李黛沒有離開客棧,就那麼吃了睡,睡了吃,無聊再打打坐,等待男子的醒來。
因爲知道永情鎮的可怕情況,所以這三天來,李黛都沒有出去,沒有離開客棧。
伴隨着男子的“嚶嚀”聲,李黛看了過去,他終於是醒了。
醒過來的男子目光有些茫然,看了看周圍,呆滯了好久,無聲無息的,突的眼淚落了下來。
他甚至沒看到李黛。
一個大男人無聲無息的流眼淚,帶着深深絕望後悔的眼淚,那種無聲無息李黛一瞬間似能完全感覺到他的痛,一種無法形容的心痛。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大男人一個人哭了很久。
李黛沒有出聲打擾他。
看着他生無可戀的死氣,眼淚也終於停止了下來,李黛嘆了口氣,說話了,“現在……可以說說是什麼情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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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李黛的聲音,男人眼睛似乎纔有了焦距,看清李黛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是你!”他用無比沙啞的聲音道。
“是我!”李黛點頭,“把你弄清醒過來,不是讓你一直悲傷的,現在可以說說,這永情鎮具體是怎麼回事了吧?”
男子深吸了幾口氣,似乎又陷入了什麼悲傷中,又是好久的沉默,在李黛以爲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說話了。
“我死了。”
“什麼?”李黛大驚,以爲是自己聽錯了,好端端的人,爲什麼說自己死了。
“我死了。”男子機械的重複道,“都死了,永情鎮的人,都死了的。”
稀裡糊塗的話,讓李黛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哈哈,哈哈。”男子木然慘笑,有些瘋魔,“死得好,死得好,我們這樣的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哈哈。”
他的笑聲有些滲人,李黛卻沒出聲打擾他,讓他自己慢慢說。
“如果不是我自己傻逼,當初怎麼會被她誘惑,從而丟了命。”
“我死了不要緊,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我的父親,我的姐姐,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師父,他們要爲我的錯誤買單,我是罪人,害死了他們。”
……
從男子斷斷續續抽抽噎噎的話語中,李黛瞭解到了,原來這男子是七萬年前修真界一個小家族的孩子,因爲他是家族唯一的天靈根,所以一生下來備受寵愛,家族幾乎把所有的資源都給了他,可是有一天,初爲少年的他愛上了一個女子,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變成了完完全全的戀愛腦,因爲那女子,家族對他失望,他選擇了那女子背叛了家族,讓整個家族蒙羞。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偏偏那女子桃花運極爲旺盛,他有了不少情敵,那些情敵對付不了他,就滅了他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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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當時他對整個家族覆滅有心痛卻也只是心痛,因爲他愛的人還在身邊。
可直到死他才明白,變成戀愛腦選擇愛情的他在女子眼中只不過是個修煉爐鼎而已,她的爐鼎千千萬,她根本不愛他,他也不是唯一一個。
直到被吸成了乾屍,死亡那一刻,他才後悔,看清了女子的真面目,可家族毀了,他也死了,一切都完了。
他是在絕望痛苦中死去的。
死了後就來到了永情鎮,然後繼續他的‘美好生活’,在這裡,就是逼着他完完全全成爲戀愛腦,必須愛一個人,像當初愛女子那麼愛。
一開始他是反抗的,拒絕的,可時間久了,反抗也就無力了,他只能心裡拒絕行爲卻融入這裡,選了一個又一個女人,做她們的相公,直到她們徹底死去,才能選下一個。
內心掙扎痛苦、煎熬,卻無力反抗。
如果一開始他認識不到當初自己的戀愛腦行爲是多可恨多腦殘,可在永情鎮的百般摧殘下,他是見識到了自己的樣子多可恨,多可惡。
心裡的恨有多大,懊悔就有多大,也許到了永情鎮,就是對他們這些戀愛腦的懲罰,哪怕他們想擺脫,卻永遠煎熬着,再也擺脫不了了。
那永情鎮的其他人,多半也是同他一樣的遭遇。
而那些孩子, 他們本不該如此畸形的,但他們出生在永情鎮,也只有繼續這樣畸形下去。
“哈哈哈。”
說到了最後,男子又痛苦放肆到大哭起來。
被壓制的這麼多年,這麼絕望的幾萬年,他們想哭都做不到,就好像斷了腿卻渴望走路的人,只有被壓制得像傀儡人一樣,根本沒有自己的意願,後悔痛苦高興悲傷這樣的情緒,被死死壓住了,根本做不到發泄出來。
極端的畸形極端的痛苦,被壓抑是痛,被喚醒是更痛,何必想起曾經,如今他渴望徹底消失,再也不要承受,他渴望解脫,太渴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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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情鎮說也怪,這裡只有女人會死,男人是永生的,怎麼都死不了的。
如今看着李黛,男人眼睛迸發出希望的光來,無比祈求的聲音道:“殺了我,殺了我吧,怎麼都行,只要我死,怎麼都行!”他顫抖着身子無比瘋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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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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