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啦。”尨扣着鼻子郁闷的说道,“我就是我,我一出生就是这样的,我被源质制作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复杂的,所以其他人认识我、知道我存在的人可能会觉得我非常厉害,但实际上我很多情况下都是属于懵懂的状态中,仅仅是会活着而已,利用最简单的一些工具来做出来一些事情,嗯,整体就像是你们人类州郡刚刚会爬的小娃娃嘛。”
“爬我是可以爬的,但我怎么爬的,我用到什么肌肉去爬的,肌肉又是怎么去协调工作的?工作的时候又有什么必要条件的?失去了必要条件之后会发生什么?思维在这种情况下又起到什么作用?等等这种复杂的东西……我肯定是不会思考的啦!所以反正我现在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尨说话的时候也是有些难受,自言自语的,也不指望有什么人能够明白,只是带着一些骂骂咧咧的说着,“玛德玛德!……活得越久越觉得自己无知,越是无知就越是痛苦,越是痛苦就不敢多哔哔,所以真羡慕那些简单的生命啊,不用思考为什么,反正有吃就吃,能喝就喝嘛,吃饱就睡,多快乐,在它们的生命形态中无知就是福气啊。”
“嗯。”王汉笑着点头,轻松道,“孩子会爬的时候以为自己发现了新世界,孩子会跑的时候认为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孩子读书的时候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劲了,毕业之后才发现世界不是绕着自己转的,少自己一个不少多自己一个不多,再等到谈婚论嫁后一切就开始改变了,伴随着接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那种深深渺小的感觉就越发的严重,等到某一天和朋友喝的尽兴而归大声笑谈的走在大街上,却又在某一时刻仰望星空,醉酒红的双眼稍稍楞了一下,低头点了支烟苦笑两声,留下来的恐怕只有那种怅然若失的心酸还有那种灵魂上的浓烈空虚感觉了。”
“你有故事我有酒。”尨斜眼看了一眼王汉,打趣道,“你要出书我必买,不然上厕所用其他纸膈应。”
“哈哈。”王汉龇牙笑着,在旁边其他人惊讶的神色中,他和尨已经进入到了这个房间中,“所以这州郡们的敌人到底是谁?枢纽已经是挺厉害的一个存在了,那么能够和枢纽这种存在相提并论的人也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不造啊。”尨摇头,“我又没有去前线看过。”
“你没有去看过?”王汉惊讶。
“是啊,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臭打酱油的,是一个辅助啊,再说了,哪怕是这边州郡联盟完全被别人干掉了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哦,反正我又不会死,所以我这边只是情义的帮忙一下而已,实际上我可懒得管这件事情。”尨实在的说着,看着面前逐渐走进的走廊,“就像是你生活的好好的回去突然看蚂蚁之间的战争么?我最多我看重的那一方丢下来一粒花生米作为嘉奖,实际上放在野外谁赢谁输和我有什么关系哦……我更是犯不着去钻入到地下去帮助己方蚂蚁刺探地方情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