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固面色阴沉的扫了眼耿秉,然后目光锐利如狼的看向耿恭。
见耿恭皮笑肉不笑的看过来,没有一点躲闪之意,知道自己吓唬不住耿恭,便淡淡地说:“老黄,这是你的地盘,他们如此公开作弊,岂不是打你脸?你就没点反应?”
黄之善气的想骂娘:人家好歹还提前跟我打个招呼,把人买了过去,你特么的私下里来定胜负,给我面子了吗?现在吃瘪了,自己不好找对方麻烦,却想把我拉下水,让我替你出头,我有这么傻,掺和到你俩的争斗中?
“窦驸马,瞧您这话说的。”黄之善笑嘻嘻地说:“这位伯宗兄弟在此之前,已经把那两个角力士给买了下来,小弟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望窦驸马海涵。”
自己只是打个招呼,没想到这个陌生的家伙更狠,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不仅直接把人买下来,还公开威胁……这一仗自己输的不冤,只是很丢脸。
窦固看向耿恭,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这位是?”
“这是某的二弟耿恭。”耿秉懒得跟他解释,应付了一句后看向刚刚上来的那两个角力士。
“属下拜见驸马爷。”能给一军主帅的驸马爷当亲兵,前途毋庸置疑,因而,这两个角力士跪拜的很是激动,声音都大了很多。可听在窦固耳中,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好!好!好!”耿秉为了故意打脸窦固,不仅大笑着叫了三声好,亲手扶起他俩,还特意大叫:“来人,把刚刚赢的那两锭金子赏给这两位自家弟兄。”
“多谢驸马爷赏赐。”
“今后就是某手下的亲兵,好好干……你俩先下去收拾一下,等下带着家人跟某走。”
“喏!”
看着这两个角力士兴高采烈的走人,耿秉才转身而回,本想着再嘲讽窦固几句,却发现窦固已经走回去了,让耿秉忍不住得意的笑道:“这家伙真没肚量。”
“大哥,别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安心看戏吧。”
“看啥戏?以那家伙的肚量,现在肯定是要直接找回场子了。”
果不其然!
耿秉的话音一落,刚刚回到对面自己座位的窦固直接叫道:“耿兄,光是看老黄的人表演没意思,要不,咱们也派人下场试试?”
一听这话,大家都知道,重头戏来了。各个都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
“正合吾意!”
耿恭想问老黄这个赌是怎么个赌法,却不知道这家会什么时候开溜了——真是个聪明的家伙,知道在这里待的越久,他就会越为难。
无奈,耿恭只好问耿秉的一个亲兵。
如果是百花堂提供的选手,百花堂抽一成;如果是客人自己的人上场,百花堂分文不取——百花堂要的是人气和别的消费。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规则,实际上,胜利的一方,基本上都会给服务员小费,毕竟,能来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谁也当不起‘吝啬鬼’的称呼。
怎么赌,百花堂不管,也不会参与,但百花堂会为其提供证明或担保。
“既然百花堂不参与,那么,谁坐庄?”